“追上去问个清楚啊!”
“算了。”我说。
“你气死我了,你这个磨叽的。”乔薏抓着我的胳膊就狂奔出去,她是个运动健将,个子高手长脚长,从小到大只要是体育项目没有不拿手的,短跑爆发力强,大学的时候简直无敌。
长跑耐力又强,我一般跑个八百米就要死了,她确实妥妥的马拉松选手。
我几乎被她拖着跑,跑到电梯门口看到倪一舟刚刚走进电梯,她又拖着我进电梯。
倪一舟见我们跑进来似乎并不惊奇,语气平稳地问我们:“去几楼。”
“去什么几楼,小船哥哥,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看到萧笙就像陌生人?”乔薏逼近倪一舟,一只手撑住电梯的轿厢,就像言情小说里的霸道总裁壁咚傻白甜。
她和倪一舟差不多高,我发现乔薏这两年好像又长高了,原来一七八,现在估计有一八几了。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是叫箫小姐合适呢,还是叫席太太合适。”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倪一舟看到我如此冷淡,难道是因为我嫁给了席卿川?
是恶,小时候我年纪小,但是也知道海誓山盟,给他写的信里很不要脸地说自己将来一定要嫁给他,就算是有世界级的帅哥骑着镶着钻的白马来娶我,我都会等他。
现在想想,的确蛮打脸的。
乔薏也不是笨蛋,眨眨眼也就明白了:“你是说萧笙结婚了?她那是没办法,她的黑心继姐忽然悔婚,那个恶魔席卿川就发了狂一定要取个箫家人,所以萧笙不嫁谁嫁?”
倪一舟再看向我的时候,眼神比刚才要温和了很多。
乔薏忽然会看了眼色,按了开门笑嘻嘻地跟我说:“你们聊你们聊,我继续去喝咖啡。”
乔薏溜出了门,电梯门又缓缓合上。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乳白色的鞋面上被乔薏踩了一个大脚印。
“萧笙。”他终于不叫我箫小姐了:“是这样么?”
“我也不知道我会这样嫁了。”我声音跟文字哼差不多。
“是伯父逼你嫁?”
“也不算是逼,爸爸让我自己选择,但是席卿川那个人很可怕的,如果我不嫁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结婚前天晚上席卿川丢给我一个契约,说是一年后离婚什么的,我想着是契约婚姻,所以就嫁了。”
我低头抠着大衣的衣角,忽然感觉倪一舟的声音离我近了些。
“原来是这样,抬起头来,萧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