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白楚年没什么胃口吃饭,胃里纠缠着犯恶心,忽然站起来绕到兰波身后,弓身搂着他脖颈黏道,“我们去把珍珠拿回来好不好啊。”
“珍珠一早就被送到研究所总部了,你进不去的。而且没有用了,你抱有侥幸也是没有用的,它死了,我当然知道,你只会失望。”
不知道兰波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事实时心里是否也会刺痛,在白楚年听来,每一句话都像在自己心上狠狠插上一刀,然后扭动刀柄让他痛。
但极度的悲痛并未显露出来,白楚年舔他的耳廓,脸颊和他蹭了蹭,开玩笑般说:“那我们去培育基地看看故人,你觉得怎么样?”
他在兰波身后乖巧地搂着他,所以兰波看不见他阴鸷的视线。
“rand。”兰波放下吃到一半的贝壳,指尖勾住白楚年的项圈,回眸注视他,“我已经看见你和你的人类朋友深厚的羁绊,你说过,你的寿命只有一百年,这一百年我想让你高兴,安全,和喜欢的人类在一起。这对我来说也很短暂,我很珍惜你,一百年后我自然会复仇,这不漫长,我可以等。所以现在我不会去的,你也不准去。”
“只是个培育基地而已嘛,又不是研究所总部,哪有那么危险……话说回来,我的寿命对你来说那么短吗?那以后你再遇上喜欢的岂不是很容易。”白楚年失落地垂下发丝里的狮耳,“你会忘了我吗,那我怎么办呢。”
“我会把你的骸骨融化,接到我切过一段的肋骨上,把你的心脏封在水化钢里,拼到我凿下一块的心脏里,带你回加勒比海,把你的颅骨镶嵌在王座右手的扶臂上。”兰波宁静地叙述着,仿佛只是在陈述未来的一个旅行计划而已,并且计划得井井有条。
“嗯……老婆。”白楚年舔了舔兰波后颈的腺体,“不过放心,我不会死太早。”
兰波发觉今天的小白不太正常,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被腺体上的刺痛惊了一下,两颗尖牙深深咬在了他脆弱的腺体上,用力吸吮着腺体中充盈的信息素和淡淡的血液。
虽说如愿b了,但居然是在餐桌上,白楚年总是跪着亲吻他,眼中的迷恋和崇拜近乎疯狂,像个偏执的教徒。
不知道今天aha突然哪儿来的体力,连兰波都支撑不住他的次数,倒在床里睡着了。
白楚年侧躺在他身边,手臂搭在人鱼细薄的腰间,兰波身上的绷带松了,白楚年替他把绷带从身上脱了下来,本想直接扔到鱼缸里,却忽然停顿了一下,悄悄贴近绷带,用力吸绷带上的气味。
“我好像个变态。”白楚年笑骂了自己一句,放下绷带,从背后抱着兰波,嗅着他后颈淡淡的气息入睡。
不过兰波翻了个身,手臂轻轻搭在了他身上。
白楚年很近地端详兰波宁静洁净的睡脸,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困意,他从颈上项圈里临时锻造出一条细链,放在兰波手里,然后蜷起身子,头埋在兰波胸前睡着。浅淡的馨香从鼻息间进入肺里,好像整个人都被宽慰了。
比起zu爱和亲吻,拥抱和抚摸更能宽慰他,简直到了要患上皮肤饥渴症的地步。
兰波的手搭在他头上揉了揉。他的手太柔软了,抚摸时像花瓣落在头上。
“你还没睡呢?”白楚年问。
“嗯,哄哄你。”兰波困倦地说。
第二天清晨兰波醒来时,左半边的床是空的,白楚年大概是去上班了,在餐桌上留了一份早餐。
兰波叼起一块烤面包,爬回卧室,卧室旁边的武器库密室此时是锁着的。
以前白楚年对他从不防备,武器库也只有两人都不在的时候才上锁,而且兰波对里面的东西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从来不进去。
不过小白的反常表现反而让兰波觉得怪怪的,他顺着天花板爬到密室墙的滑轨边,鱼尾从缝隙中伸了进去,找到独立电闸,放出一股强电流将电闸短路。
密码锁亮起绿灯,密室墙缓缓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