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那个,你已经是自由体了,高于一切实验体的生长级别,大海给予你重生的机会,作为我的使者,与我分享无边寿命。”
兰波关注着alpha的表情,虽然已经突破恶化期限制,不会再失控了,但自幼留下的阴影没那么容易被磨灭,他还需要时间。不过兰波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他打了个响指,白楚年口中的死海心岩受到召唤,向外延伸铸造,在白楚年颈上铸造了一圈黑环,项圈前还坠着一枚漆黑的晶石铃铛,摇晃起来叮当轻响。
项圈后延伸的锁链攥在兰波手里。
这是一种奇异的精神寄托,项圈扣在颈上的一瞬间,白楚年感到自己不会再被丢弃,才有了为所欲为的勇气。
他突然翻身,野兽觉醒般用啃咬来膜拜兰波的身体。
兰波喜欢掌控他的进度,喜欢在他濒临高点时向后扯住项圈,让他暂时失去呼吸,因为极度的渴望得不到满足而满眼委屈,用水淋淋的眼神请求兰波允许他继续。
似乎这不是一场野兽盛宴,而是一场虔诚献祭。
“你已经完全属于我了。”兰波在他耳边说,“未来千万年,都是我的使者。”
——
除了何所谓以外,戴柠教官是第一个发觉白楚年回来的,因为他就住隔壁独栋,听了一夜墙角,昨晚动静真够大的。
清早日光透过窗帘缝照到了白楚年眼睛上,他睁开一只眼,控制死海心岩变成钩子,把帘子拉上,然后继续把头埋在老婆胸前睡回笼觉,老婆身上又软又香,抱着就不想松手。
碎片化的记忆又让他清醒了些,他忽然坐起来,蹑手蹑脚下床,去阳台张望海滩,海滩一片宁静,清澈如常。
他又拿兰波的手机上了会网,看看新闻,关于海域解封固块几乎清除完毕的新闻让他揪起心来,又长舒一口气。
一双手忽然搭在了肩膀上,兰波俯身凑近他:“在看什么?”
白楚年盘腿坐在摇椅里,仰头问:“老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真和人类翻脸了?”
兰波慢慢走到栏杆前,手一撑便坐了上去,望着不远处的海滩:“是啊。”
“你们打仗了吗?”
“没有。”兰波引来一股水流,水化钢在掌心铸造成一把手枪,兰波熟练地向里面装填子弹,淡淡道,“我很清楚人类武器的杀伤力有多强,正面相抗的话,海族会死伤无数,这对我的子民而言是场无妄之灾。其实这个星球上已经没有部落能与人类对抗了,能让那个种族消亡的只有他们自己。”
“大海是最宽容的,你得罪她的时候,她会宽限你一个时间去挽救,而不会立刻报复你。”兰波将手中的透明枪攥碎,水流顺着指尖淌到脚下,“可大海也是最难哄的,当她真正愤怒的时候,做什么都晚了。”
“但你的那些孩子们让我觉得那个族群至少还有救。”兰波谈起蚜虫岛的学员们时眼里都噙着笑意,“救世主,这个词送给他们最合适。”
“要跟我回加勒比海玩一阵吗?”兰波回头瞧他,“其实我有不少朋友,我想把你介绍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