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话说?说来听听。”玉瑶双手环胸,她倒像听听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咳咳――
大摇大摆的走上前,重重咳了两声,说道:“你虽然手里有地契,可我们毕竟都跟了方家大半辈子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
玉瑶嘴角勾起,等待着他的下文。
看玉瑶并没有要接话的意思,癞里头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满眼的不可思议。
事情好像并没有按照他预想的结果去发展,只能干巴巴的接着说道:“所以现在庄子虽然已经不是方家的了,你也不能把我们给辞退或发卖了,如果真想不用俺们,您还要给付给我们满一年的工钱才行。”
这个癞里头他确定没在开玩笑吗?玉瑶感觉他刚刚在说冷笑话,而且是没有任何人捧场的冷笑话。
“我为什么不能?”玉瑶真的很想知道他这样的脑回路是怎样形成的?
现在别说给他工钱,就是直接发卖出去,别人也不能说出半个不字,毕竟当初方老就已经把这些人全都附带在庄子里送给她。
他这几年可没钱私下里克扣粮食,每年到了收粮食的季节就是他最欢快的时候,恨不得一整年都能收粮食。
要是这个丫头来了,每天叫人盯着他,或是被她重新发派去别的位子,那他这项福利就被剥夺了,他怎能甘心。
越想,眼神变的越发深邃。
“我丑话说在前头,这庄子以后就是我玉瑶的,如果你们安分守己的做好手中的活,我绝不会亏待你们,如果想私下里打什么鬼主意,那我也不会轻饶,是发卖还是处死,就看你们的表现,癞里头,我今天就先说清楚,如果你不想在庄子上待着,那就卷铺盖走人,我玉瑶绝不阻拦。”
这眼看着就到收小麦的季节,癞里头又怎么可能甘心就此离开,只能把不满放回肚子里,终于站起身。
“小的不敢。”
看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玉瑶决定不动声色,看看他到底准备做什么。
“我看这天应该准备把小麦先收回来,现在大家各自都散了吧,明天开始招集佃农收粮食,这些粮食我有急用。”
黑老汉是庄子上的总管事,很快事情就被他安排下去,玉瑶回到后院,直接找上刘勇。
“刘师傅,你附耳过来。”玉瑶在刘勇耳边轻声说了什么,等他再次出现,已经是次日公鸡报晓。
“瑶儿,我回来了。”玉瑶早就已经等在自己房间里,听见刘勇敲门声忙把门打开。
“刘师傅怎么样?”
“事情果然如你猜测的一般,没想到他一个小小的管事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刘勇喝下口中的茶水,眼神变的如黑瞿石一般皎洁。
“那咱们今天就等着鱼儿上钩就好了。”她猜的果然没错,这个癞里头果然有问题。
今天看他如此抵触自己成为庄子上的新东家,她心里就在暗暗嘀咕,没想到果然被她给猜中了。
天刚微微亮,东边的太阳携着橘色的光晕慢慢从地平线越出来,将大地铺成平滩,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佃农们全都喜气洋洋的扛着工具下到地里,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热情,玉瑶也好想下地劳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