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然。”
张小雷笑道:“回去买点好吃的补补,头发都掉光了。”
男人严肃道:“张老板,这头发不是掉光了,是我自己嫌麻烦,全给刮干净了。”
“这分明就是掉的,瞧这中间地方还稍稍有些毛发,可前边光光溜溜。”
“是我自己刮的,我寻思着可以剃度出家。”
“可这就是掉的……”
“张老板!”
男人没忍住,对张小雷怒目而视,他低吼道:“我才刚与你做了场好戏,你怎么如此羞辱我?我的爷,我的爹,他们都没掉头发,我娘的头发也是乌黑亮丽,我怎么会掉头发?你休要再胡说!”
张小雷歉意道:“是我说话欠考虑了,别放在心上。”
“狗吠一样的言语,你张口就往外讲!”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别在孩子面前动气。”
“以后休要再提!”
“绝不再提。”
男人气急败坏地带着孩童厉害,而张小雷也急匆匆地回到了瀑布前。
孙虎还在这儿抽着叶子烟,他见张小雷回来,连忙把先前那根还给他:“这儿的银子明明都是你故意撒的,你还好像真被人抢了银矿一样撕心裂肺。我先前在这儿坐着,都能听见你的怒吼。”
张小雷笑道:“就是要做的像真的一样,要骗别人,先要骗过自己。”
“嗯,那倒也是,只希望鱼已上钩。”
“等着就是。”
麦城,衙门。
吴洛年坐在书房练字,却心不在焉。
外边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却见赵师爷冲进书房,焦急道:“有新消息。”
“怎么说?”吴洛年连忙放下毛笔。
赵师爷认真道:“那大东山有许多民众抢夺银子,打了起来。据传那富商亲自用锄头砸人,顿时血满小月河。”
吴洛年点头道:“我若是他,估摸着也要急眼。但无论如何,这闹出了人命,我身为地方父母官,肯定要去看看。这样,我去一趟,备轿。”
“是,大人。”
吴洛年匆匆放下毛笔,去换了一身粗麻衣裳,随后出了门,坐上轿子,让人往大东山去。
等下午时分,吴洛年便到了大东山。
人们瞧见吴洛年,都是忍不住多瞧两眼。
有人觉得他眼熟,就仔细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