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只吩咐过一次,还特地见了她那个房间的其他人,亲自给了钱,听她们说下手很轻,打的并不严重,多数都只是吓唬吓唬,绝对都在她能自救的范围内,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傅庭尧第一次对她在监狱发生的一切,有了些许好奇,他下意识地点点头:“想说什么就写吧。”
简宁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确认他看起来没有再次要靠近她的样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刚刚的亲吻也是无奈之举,她现在对傅庭尧有一种生理性厌恶。
只想距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要是不突然凑上去,估计她还要被挟持在那个方寸之间,令母亲去世后还要蒙羞。
她看了眼盖着白布的母亲,簌簌写下,“我同意去和主治大夫交涉,但我能帮的忙或许十分有限。”
作为一个医生,她绝不夸大自己的能力,对于已经答应要帮忙救治的病人,更不会敷衍了事。
她写完后,把纸张立起来,站在距离傅庭尧一米开外,举给他看。
傅庭尧看过去,冷酷的五官稍显怔忪,这字迹……
娟秀小巧,一如她这个人。
但她的肚子……
傅庭尧看过去,印象,这不是她第一次做出护着肚子的动作,小小的骨架像是被套在宽大的衣服里,除了视觉上更瘦小,什么都看不出来。
太平间阴冷,她待的时间久了,猛地打了个寒颤。
整个人在衣服里打晃儿一样,傅庭尧收回了视线。
简宁错开他的凝视,下巴那处被他捏过的地方,好像还在隐隐作痛,她向后缩了缩,又写下,“那我母亲的葬礼?”
她没钱没能力,总不能让母亲一直在太平间停着。
现在出狱后,之前的朋友也都销声匿迹了……
如果想让母亲舒舒服服的离开这个世界,能依靠的人也就只剩了傅庭尧,何况他承诺过,只要她签了那份捐赠协议,就好好送她一程。
傅庭尧没想到她弄出这么多波折,居然是害怕他不好好安葬逝世的老人?!
他傅庭尧在她简宁心里,就这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