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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蕾被带到这里已经整整一天了。
没人给她一碗水,也没人给过一粒米。
药物作用随着时间慢慢消失,她的脑袋也越来越清醒。
这家疗养院已经败很久了。
从当年简宁母亲去世开始,陆浅浅就找了几个人时不时过来闹事,时间一久,这里自然就经营不下去了。
没有循环资金,环境也年久失修,整个疗养院就剩了一个老院长还在。
赵蕾被送进来的时候,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那双眼睛盯着她看的时候就像鹰隼,令她毛骨悚然。
她本来不敢向外看。
但这会儿实在饿得发慌。
尤其药效一去,生理上难捱不说,精神上看着阴森森的病房也坐立难安。
病房里到处长满了绿藓,唯一能露出白墙的地方也像被人摁了手印一样,仿佛随时在准备扼住她的喉咙。
她尝试过联系陆浅浅,但一直提示无法接通。
“有人吗?”她朝外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院长?”
门外忽有人影闪过,但无人回应,只有原来紧闭的房门开了一条缝。
吱呀一声。
她推门出去。
楼道里幽暗黢黑。
咔哒,有小石子猛地投在门上,她瞬间回头,哐当一声吓得跌倒在地!
怪不得觉得这个房间很陌生,还格外宽敞,居然是以前的太平间!
门牌掉的七七歪歪,映衬着这黑夜仿佛对着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当初……
简宁母亲服用了她开出来的药以后,便被直接送到了这里。
窗外风呼啸。
她连滚带爬地想要从这个楼道走出去,但刚松开捂住嘴巴的手,屁股后面突然多了一个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