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呢?”他表面强撑着淡定,内心却还希望能有一条活路,不管用什么卑鄙的手段。
帝慎寒看着他,浅眸里映着禁忌岛上空乌沉沉的色泽,阴冷如死寂,“帝家和聂家的关系恶化,跟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关系,是聂海棠对你母亲心思不纯,才会让两家的关系越来越差!”秦颂否认。“送给你母亲的那封情书就是聂海棠的笔记,你后来也看出来了。”
帝慎寒没说话,他转身走到护栏边,望着远处沉甸甸的阴郁天色,好像在欣赏,并不知道自己背后的危险。
下面本来安静下来了,此刻再次激战起来。
喰种被扔进了水里,还看到了活死人。
帝慎寒微愣。
秦颂朝着武装分子示意。
武装分子端着枪靠近,抵上了帝慎寒的后背。
秦颂仰天大笑起来,“没想到我在这里等着你吧?我怎么可能会落荒而逃?慎寒,你从小就懂得运筹帷幄,最终还是百密一疏。”
四面围着的船艇很快被扒翻了,上面的喰种也被活死人扒了下去。
在水里,喰种肯定是处于下风的。
武装分子一脚踢在了帝慎寒的腿弯,帝慎寒单膝跪了下去。
秦颂说,“很难么?这不就跪下来了?我说让你跪,你就得跪,我说要毁了帝家,帝家就一定不会存在,甚至看着自己的宝贝妹妹变成活死人,这一切不过是几十年前事故的延续罢了。没错,那封情书是我找人按照聂海棠的笔迹写的,你父亲知道后生了好大的气。聂海棠不承认,最后宴请帝家,想安抚你们。”
帝慎寒面色阴寒砭骨,“鸿门宴。”
“想让聂海棠摆这场鸿门宴太简单了。聂海棠为人本就带着猜忌心,和你父亲交好确实是真心的。可再真心也抵不过最后发现自己的好兄弟在背后捅一刀的愤怒。”
“你的功劳不小。”
“聂海棠当时做的就是军火生意,有人想暗中毁了他,他能饶恕么?我要的就是你们两家斗个你死我活。”秦颂说得一派轻松,就好像在说一件非常有趣的故事。“还有,你们母亲在牢房里受到的侮辱,包括你们受到的虐待,也都是我的意思。聂海棠那个蠢货,还说要等事情查清楚再处置你们。我能等到那个时候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