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偏院,专门用作等待官员的休憩之所,因为地处偏僻,现已少有人用。”
“昨晚我到之前,可有行迹可疑的人进出过小院?”
“除您外再无旁人进入院中,您走的小径是从后院进出的唯一道路。”
“那昨晚可有一段时间让你觉得不同平常?”李瑾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紧张。
一来,是因这是她现在最急欲知道的,而对方却极有可能不会回答。再者,李瑾觉得这是解开一切疑团的关键。
事后想来,昨晚很明显是有人引她进入后宫方向,一路上无人阻拦不说,李瑾竟是连一个内侍宫女都没发现,现在想来是多不正常的事情,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早些停住?
若不是那处雪景太美,自己不知还要被引入的多深。
而要做到如此周详,事前一定会做什么准备,因此昨晚自己经过的一路,也就一定会有不同平常的地方,李瑾如此确信着。
而现在天赐的机会,让李瑾可以如此近距离的询问,昨晚事发现场的具体情况。
在等待回答的时候,李瑾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有种凝滞的沉重感,她不自觉的在袖中握紧着自己的手心。
白衣侍从似乎笑了一下,若李瑾不是暗地里紧紧盯着他的面容,那转瞬即逝的轻微动作一定会被李瑾忽略。
之后白衣侍从回答道:“公子最近每晚都在这处偏院中小酌,而昨晚到的又比平日早些,因此的确是有些不同寻找的地方。”
李瑾紧张的等着下文,而那白衣侍从似乎并未打算再说下去,反倒拿出怀中的一块云纹白玉佩饰递到李瑾眼前。那玉佩玉质细腻,水润光泽,看玉石上配的绳穗像是系于腰间的佩玉。
李瑾不解的看着对面的人,并不去接他手中的东西。
“小姐尽可安心,这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我家公子一个随身的普通佩饰,权做信物。您若想知道昨晚的详细情况,拿着这块玉佩三日后到玉静斋便是。只是,您需将手中的信件交还给我。”侍从一手托着玉佩,一手摊开放在李瑾面前。
李瑾看了看对面那人平静无波的眼神,摇头笑着接过玉佩,并将信件一并交了回去。
“如果我没问刚刚的那些话,这玉佩你是不会拿出来的。而那封信之后也会不翼而飞,是么?”李瑾边观察着对面人的表情,边慢慢说道。
“是,您猜的没错。”让李瑾没想到的是,那侍从竟表情从容,十分大方的承认了。
‘真是,岂有此理!他们当自己是什么。这又算什么,试探么?!’
只是如今对事态仍然一知半解的李瑾完全无法拒绝获得任何有用情报的机会。此时也只能任由事态继续发展。
“你的任务完成了是么?你可以走了。”李瑾说完将玉佩收入怀中。
“是,请小姐保重身体。”白衣侍从十分恭敬的行过礼后离开了待客的花厅。
香雪让家丁送那人离开后,折返回花厅时,看到李瑾正脱力的斜倚在上首的梨花木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