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南宫庭把那阴冷的目光看向了南宫芸薇。
见南宫芸薇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的脸色更加不悦,愤愤地开口道:“孽女!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儿,竟敢说你住的地方简陋,你这是分明就是在诋毁本相。”
南宫芸薇脸色平静如水,指着自己那破旧的闺房道:“那父亲您觉得我说的不对吗?从我记事起,这房子就没被翻修过,女儿真担心哪天一场大风把我的房子吹倒。”
南宫庭脸色一黑,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牙尖嘴利了!
他指着南宫芸薇,咬着牙道:“孽畜!南宫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指点点了!”
南宫芸薇看着南宫庭的脸上划过一抹惊讶,急忙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爹,你太狠心了,我二妹那听雪苑修的琳琅满目,比我这听雪斋不知好上多少?大了多少?可是你为什么要给我住这种破地方!”
说到这里,南宫芸薇停顿了一下,从南宫庭的脸上依旧没看出一丝怜悯之情,故作哀求道:“女儿知道我娘死的早,不会受到你们待见的,可我不求我这些,只希望能吃饱,住的暖和一些就好。”
南宫庭看着一脸委屈的南宫芸薇,不怒反笑道:“长大了,翅膀都硬了,说话都会绕着弯儿了,还要跟你妹妹比,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行!”
南宫芸薇见南宫庭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故作关心道:“爹,您可别生气,我自然不能与我那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二妹相比,人家连我的未婚夫都gouyin,我还能说什么?”
南宫庭面色一滞,这丫头怎么变化这么大!
随即他狂甩了一下衣袖,“一派胡言!”
南宫芸薇心里冷笑连连,可表面上故作身子都跟着颤抖,“爹,就当女儿胡说八道好了,可我那二妹小产一事,你不该不会不知道吧,这还没嫁人,竟做出如同等耻之事,这个我还真没法跟人家比。”
此时的上官庭面红耳赤,身子不停地颤抖,明显是被南宫芸薇给气得,“孽畜,你再敢胡说八道,家法伺候!”
南宫芸薇好像真得被吓住了,下意识地退后两步,连连点头,“好,爹不让我说的事儿,那女儿就暂且不提,可……不代表别人不会说出去啊!”
随后她又指了指她身后自己那简陋的闺房,“爹,女儿这什么都听你的,你看这房子翻修一事……”
还没等南宫芸薇说完,就听南宫庭面色冰冷地打断道:“休想,你这个逆女,即使冻死,这房子我都不会给你翻修的。”
南宫芸薇见着对自己没有一点怜爱的南宫庭,神色也变得冷了几分,“是吗?既然爹这样对女儿,那女儿也不能让自己冻死啊,您不关心女儿,女儿自然会找关心我之人,我外祖母已经等候我多时了,我现在就正式告诉你一声,明日我将搬到我外祖母那里,免得在这里让你不悦。”
南宫庭此刻脸都被气绿了,当即力喝一声,“来人!从今日起不许让她出院子半步!不然提头来见!”
说完朝着南宫芸薇狂甩了一下衣袖,愤愤地离开了。
倒是在一旁始终不敢发一言的香雪这一刻满面担忧地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南宫芸薇的衣袖,着急的不像样子,同时还能听到她心急如焚的声音。
“小姐,您可惹大麻烦了,不仅顶撞了太子殿下,就连老爷您都得罪了,这可怎么办!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让奴婢怎么向死去的夫人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