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也没多聪明。
我浑身痒痒提不起精神,又很口渴。
“你看你的嘴唇都起皮了,我去拿点水给你喝。”
“我不喝,白开水苦的。”
“那我去冲蜂蜜水。”
“我不喜欢蜂蜜的味道。”
“橘子汁呢?”
“很酸。”
“家里还有一个芒果,我打芒果汁给你喝。”
“芒果过敏的,你想痒死我?”
西门的眉头越攒越紧:“简寺鹿,你还是孤独终老吧,真难伺候。”
“我想喝竹蔗水,你搞不来就滚一边去。”我不舒服很暴躁,看西门电线杆子一样杵在我面前更是碍眼。
她气呼呼地走了,然后我听见她在我的房间门口和法医在说我的坏话。
“你说简寺鹿的脾气坏不坏,我好心好意进去慰问她,她还这么凶。”
“人生低谷又生病,心情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哦,我明白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是那个意思吧?”
漏,漏她奶奶的爪。
“简寺鹿前二十年的人生太顺畅了,现在如此境地当然无所适从。”法医分析的好像很有道理,如果他敢站在我面这么说,我肯定会用我床头柜上的水晶烟灰缸把他的脑袋敲破。
我前二十年和以后的无数年都会这么暴躁。
我就是被我外婆宠坏的富家女,怎么了?
有钱人每个都是为富不仁么?
明摆着就是仇富。
我翻了个身,暴躁地睡去。
可是我睡不着,因为我口渴难耐。
我的新马仔死到哪里去了?
昏昏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也没睡踏实。
我的头皮疼,昨晚那个矮胖子拽我的头发,现在发烧了头皮就觉得很疼。
有人拍我的肩膀,在轻声跟我说话:“简寺鹿,起来喝水了。”
好烦躁,我把我肩膀上的手抖掉:“不是竹蔗水我什么都不喝。”
“你尝尝看。”是容衍。
我转过头,他手里端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里面是清澈的略黄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