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又扎了我一针,他真是冷血,把我当做他的死尸以为我没有痛感的。
我快疼死了,但是我懒得吭声。
我缠绵病榻,虚弱的像林黛玉投胎转世。
我去洗手间抱着马桶吐得死去活来,把今天吃的芝士蛋糕吐得一干二净。
西门在洗手间门口伸头探脑:“简寺鹿吐得好厉害,她会不会是怀孕了?”
“没有。”法医说:“刚才我给她把脉,她没有怀孕。”
“把脉真的能把出有没有怀孕?”
“当然能,中医博大精深。”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从看热闹的西门身边走过去,她想扶我,但是我一个眼神她又缩回了手。
我这次病的挺厉害的,在我印象中,从小到大都没有病这么重。
感冒,水痘,发热,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低迷就像是猛兽向我扑过来,扑倒我,撕扯我,要把我给撕碎。
容衍一直在我的床前陪着我,我只要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
我眯着眼睛没有睁开,只留一条缝看他。
他在往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里放什么东西,白色的药粉,在灯光下散发着迷幻的光芒。
喝下去,我就升天了。
呵,他巴不得我马上就死掉。
“你醒了。”
我眼睛眯成这样他都看到我醒了,我干脆把眼睛给睁开。
他马上就把杯子端到我的面前,另一只手扶起我的脖子:“喝点水。”
“这是什么水?”我看着杯子里,里面还沉浮着一时间没有溶解的颗粒。
“白开水。”
明明是下了药的水。
我抿唇冷笑,别以为我烧糊涂了,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伸手,把杯子给扫到地上。
玻璃杯撞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上,然后击倒了花瓶,双双掉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