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没走?”我跟他们咆哮:“等我死了分我的家产吗?”
“你是不是要喝水?我帮你去倒水。”他拿走我手里的玻璃杯。
“不要,我自己去倒,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水里下毒。”
“好。”他点点头:“我陪你下去,你自己倒水。”
我们从西门他们身边走过,听见西门在跟法医咬耳朵:“为什么简寺鹿一场病生下来这么多疑?”
我多疑么?
不是,我是之前太傻缺了。
外婆说,世界险恶,不要拿真心交付于人。
这些天天跟我住在一起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有一天扑倒我撕咬我的饿狼。
人生在世,先学会保护自己。
我踉踉跄跄地去厨房倒水喝,净水机里有冷水也有热水,是净化管道直接接着自来水管的,如果他们要下毒只能从管道里下手。
我接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容衍先拿了一个玻璃杯接了满满一杯水一饮而尽。
他喝了没死我才喝。
我足足喝了两杯,喝的稍微晃一下水都要从我的喉咙里漫出来了才停下来。
喝饱了我环顾着站在楼梯上的几个人。
“我让你们走,你们为什么不走?”
“等你病好了。”容衍说:“那时候你让我们走,我们随时都可以走。”
“有你们在,我的病会好吗?”
“简寺鹿,你的脑子是不是烧坏了?你病了我们大家连轴转的照顾你,你还把我们当坏人。”西门很委屈。
我一张脸一张脸地看过去。
法医淡定,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小轮胎眼睛清澈单纯,西门则是一脸悲愤。
容衍呢,他注视着我。
他的眼神,怎么说呢?
有一点点悲伤。
美丽的画皮,善于蛊惑人心的妖精都会让人丧失任何戒备心。
原来白芷安的演技在容衍面前,只是小巫见大巫。
我才不相信他往我杯子里放的白色粉末是什么碾碎的维生素c。
我走出了厨房,步履蹒跚:“随便你们。”
他们不肯走,我总不能用扫把赶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