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磨蹭了,再晚一点法医都要把继父的脑袋给割下来了。”那么血腥,我考虑要不要看。
容衍忽然脱下他的羽绒大衣裹住我:“这样好一点么?”
“呵,别动不动就脱衣服给别人,今天零下三度,小心把自己冻死。”我裹紧了带着他体温的衣服,啊,好温暖。
我和容衍走过一排排墓碑,其实我都不敢抬头去看。
我觉得世界上最冰冷的东西大概就是墓碑了。
“元七骏。”容衍忽然站住了,喃喃自语。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穿着黑色大衣的法医的背影。
不过没有我想看到的场面,他站在一个墓前,只有他一个人。
他没有提着刀,也没有血溅当场。
跟我想象的画面大相径庭。
什么情况?
我跑过去,法医一个人站在那儿,低着头,靠近他我立刻就能感觉周遭的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
我看向墓碑那里,放骨灰盒的地方被挖开了,里面的骨灰盒不翼而飞。
啊,这什么情况。。。
我开动我聪明的小脑瓜,两秒钟我就猜到了大概。
大约是那个继父搞事情,跑来挖走了继女的骨灰盒。
我立刻跟法医求证我猜的对不对:“她继父挖走了骨灰盒?”
我感到法医颤了颤,他那么高的个子,我真怕他会跌下来把我给砸死。
我赶紧很好人地扶住他:“大哥,你就在这里傻站到现在?你是不是太弱了啊,继父都主动出击了,你还在这里自怜自艾的?要是我就拿着刀过去干他啊!”
“简寺鹿。”容衍按住我的脑袋把我扒拉到一边去:“你别乱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