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致我们于死地,我猜是贺一炀。
因为白天他被我们吓得半死不说,眉毛都没了,他这样心胸狭窄的小人一定会报复我的。
所以,尽管我很小声,他应该还是听出了我的声音。
屋里虽然很大,但是因为外面的火势太大,里面的空气逐渐稀薄。
小轮胎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容衍去洗手间把毛巾打潮了搭在他的脑袋上,然后递给我一块湿毛巾。
“我才不要,难看。”
他强行塞给我,西门悲愤地瞪我:“你以为你在时装周,还管好看不好看的。”
“死了也得好看。”
“烧死没办法好看,全身都是黑的,就像酱板鸭。”
被西门这样一讲,我以后再也不想吃酱板鸭了。
总不能坐以待毙,无路可逃容衍便打电话报警,他的电话打不出去。
我发现我们的手机和家里的电话都没办法拨通任何号码。
手机信号肯定是被屏蔽了,电话线也被剪断了。
那个人是一点活路都不想给我们留。
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容衍找了一圈家里所有的出口然后问我:“有没有地下室或者暗室之类的?”
“你以为你在拍圆月弯刀,现在谁在家里修暗室?”我话音未落忽然想起来我外婆的别墅里有酒窖。
“酒窖!”我跳起来:“对对对,我们去酒窖!”酒窖就从屋内有个杂物房的内门进去,隐蔽的很。
我带着他们去酒窖,一走进去一股阴凉的风扑面而来。
刚才在客厅里像是被闷在一个烤箱里一样,我们都像是烤红薯要被闷熟了。
容衍关上了酒窖的大门:“这里有后门吗?”
我还真的不知道,我摇摇头:“我先喘口气。”
容衍去找后门了,小轮胎终于止住了哭泣,西门抱着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这里有长明灯,在酒窖粗糙的墙壁上点燃着,我也不知道这是啥原理,为什么会一直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