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脸上如同深深沟渠般的皱纹。
贺一炀的声音仍然在话筒中呱噪:“小鹿,姑婆的遗体不见了,被人从殡仪馆里偷走了,是不是你做的小鹿?是不是你?”
“你猜。”我挂掉了电话,顺手扔进了外婆床下的冰桶里。
我不相信我外婆会好端端地心脏衰竭,我要给外婆尸检。
我有一个法医朋友,我从冰桶里掏出我的手机,但是已经成功废掉了。
我出去找容衍问他借手机,他正在给白芷安打电话,我抢过来,白芷安在电话里哭的凄凄惨惨:“衍,我不知道小鹿为什么这样做,我爹地报警了,我没拦住,呜呜呜呜。”
小鹿?呵,刚才她咬牙切齿地喊我的名字的时候倒是蛮大声。
我直接挂掉电话,容衍拧着眉头,呵,他星辰一样的眼眸已经蒙上了怒意了。
好看的人生气都是好看的。
我就是特别想惹他生气,因为我的心情实在是太糟糕了。
“借电话一用。”我开始拨我法医朋友的电话,但是我不记得电话号码。
我正在冥思苦想电话号码的时候,我听见容衍在跟我说话:“警察在路上了。”
“白芷安是不是傻,我都把她给放了,她告我绑票?”白芷安就算是个绿茶,也只是一个智商不怎么高的绿茶。
“不光是绑票,还有偷你外婆的尸体,我也报警了。”
他语气好平淡,好像在讲别人的事情。
我有点小惊讶:“尸体是你偷的,大哥。”
“警察说是谁就是谁了。”容衍拍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前方:“警察来了。”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几辆警车在教堂门口停下来,然后很多荷枪实弹的警察下车朝我跑过来。
他们把我当做悍匪了,我早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连蚂蚁都不会踩死一只。
一个晚上我进了两次派出所,夜生活极其丰富。
“容衍。”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帮我偷了尸体还报了警这么骚的操作,我咬牙:“你帮我把外婆藏起来,不然等我出来我要你好看。”
我一回头,容衍已经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了。
呵,男人。
我第一次没猜透别人下一步要干什么。
我成功被警察捉进公安局,这一次不是派出所了,我被当做重犯关起来。
我以为这次还会有人救我出来,但是没想到我被关进了拘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