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是妒忌。”
裴璟珩淡淡一笑,“况且,咱们也不是输不起,儿孙们若将来真不争气,大不了找个海岛,一家人迁徙过去。谅儿如今也已经历练了几年,等苍青从尊主的位置上退下来,就会传位给他。”
“好啊,我说谅儿怎么好端端的说去闯荡江湖呢,敢情是你这个老狐狸……唔唔!”
裴璟珩总有办法让她情不自禁的把火气降到最小,转移到其他地方去。
自从寂无研究出来一种把伤害降低到最小的绝子药后,裴璟珩就像是蛟龙如海,那叫一个肆无忌惮,随心所欲。
他欲望强烈,比起年轻时候也是毫不逊色,甚至花样更多。
但阮娆总担心他会x尽人亡,让她当寡妇。
这一日又是杀了个三进三出,片甲不留。
阮娆沉沉睡去了。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天她睡着睡着,忽然又回到了那个梦里。
她作为游魂飘浮在空中,远远看着皇宫上方燃起火光和黑烟,看着作为皇帝的淳儿无奈自焚在宫里,心如刀搅,痛苦的想要嘶喊。
远方天际,突然响起一声悠远回荡的钟声。
“噹——”
一道金光突然袭来,再睁眼,她下意识看向枕边。
嗯?什么情况?
眼前的裴璟珩十分年轻,即便是闭着眼,也是一身清冷,绝对不是刚才跟她如胶似漆深耕不辍的那个三十七岁成熟男人。
阮娆不由使劲揉了揉眼,越看眼前这一幕越觉得眼熟。
这不是她当年沉湖那个除夕夜,听了茜草的馊主意给裴璟珩下药的那个场景吗?
她这是在做梦吗?怎么回到了最初?
正当她伸手想去摸摸眼前人是真人还是虚幻时,男人的凤眸陡然睁开,啪的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阮娆猛地抬眼,正与一双清冷锐利的凤眸对视上。
“酒里下药,自荐枕席。”裴璟珩目光冷肃,丝毫没有中药后的意乱情迷。
“堂堂侯府嫡女,竟有如此龌龊手段,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好……好熟悉的台词!
阮娆一下愣了,眼睁睁看着裴璟珩按照记忆中的模样,用冰冷讥讽的语言,将她奚落个体无完肤。
但阮娆除了觉得懵,倒也没有过多的伤心。
她只是有点想不通,难道她变成阮娆,和裴璟珩风风雨雨那么多年,还生了三个孩子,只是她醉酒做过的一场梦?
亦或是,她上辈子积了大德,所以老天又给了她第三世?
正当她愣神的时候,裴璟珩已经巴拉巴拉说完一堆话,冷冷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