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把两人之间的绳子放长了些,给她片刻自由,他还没死,却已经觉得比死更加难受……
这一年注定是不安稳的一年。
五月,应夏的外婆不行了,老年人,一场小感冒就能要了命。
她晚上接到夏琼的电话,早上最早班的飞机,还是没来得及。
遗体已经运回家里,夏琼找了一条龙,亲戚朋友也都陆陆续续来了。
夏琼看上去状态还行,越是这样,应夏越担心。
应夏跪在停遗体的堂内,眼睛通红:“妈,你想哭就哭吧。”
夏琼反而笑了笑,“你外婆年纪大了,我早就做好准备,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好在她没受什么罪,走得还算安详。”
应夏哽咽着,“可我没能赶上。”
这是陈述句,不仅是在说事实,也是在怪自己。
夏琼搂住应夏的肩膀,“没事,外婆不记事,她喊你的名字,我叫了个护士过来,她就当成是你,走的时候还带着笑。”
应夏一下就绷不住了,垂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往地上滚。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胜似亲人,外婆走了,她在这世上就只剩下夏琼一个亲人。
陆锦川打来电话,应夏拿着手机,“妈,你通知陆锦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