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夏一下睁大了眼,“他不是……他不是死了吗?”
“没有,”陆锦川眉梢轻拧,“他落水后被人救了,救他的是当时道上有名的大哥,看他生得好人也聪明,收他做了义子,所以你不需要有心里负担,以前的事情也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东西。”
这一层身份,注定了他这一生都干净不了了。
耳濡目染下,他手段比他干爹更甚,生意做到了东南亚一带,不过都不是什么干净的活儿。
他们本是兄弟,可再见面却是那样剑拔弩张的关系,想起陆锦川离开濮江时交代的话。
应夏微微侧头,“他就是你说的和你有私人恩怨的人?你们是兄弟,为什么?”
“他走失的那天,是我带他出的门,我没能看好他。”
陆锦川说这话时,眸底闪过一抹阴霾,虽是一闪而逝,但还是被应夏给注意到了。
见她不吭声,陆锦川快速瞥了她一眼,这一瞥,脚下意识地踩下了刹车。
那样的眼神,他还想再多看几眼,然而等他再转头去看,她已经目视前方。
应夏道:“陆锦川,那不是你的错,你当时也只是个孩子。”
这话很多人对他说过,但是远远没有从她嘴里说出来得到的安慰多。
陆锦川敛眸,“谁的错已经不重要了。”
结果已经注定,童年的阴影已经无法抹去,他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这笔债给了结了。
“他恨你,也恨我爸爸,所以他才找上我,是么?”她虽然经历得不多,但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