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恒开门见山地问道:“三姑娘,陶某斗胆问你一句,你阻止我写下那首诗,虽说是为了救我,但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救诗中的那位将军吧?”
柳雨璃倒也坦诚,“你很聪明。西凉王对我柳家二房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
“如此便也说得通了。”陶恒点点头。
“你作下那首反诗,意图讥讽当今圣上,抬举西凉王,这并不是明智之举。你虽是泄愤了,但对西凉王而言却是百害无一利的。”柳雨璃眸光看向陶恒。
“陶某受益匪浅。”陶恒恭敬一礼。
“你现在还在浣花巷住着呢?”柳雨璃突然问起。
“我这两日准备卖掉老宅,在县衙附近再置处宅子,以便能随时听候姑娘的差遣。”
“你先稍候片刻。”柳雨璃起身,淡淡说了一句,便朝自己房中走去。
“是。”陶恒望着柳雨璃离去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片刻,柳雨璃又重新回到书房,从袖中掏出几粒金瓜子,放到桌面上,“这些你先收下,那处老宅先别卖,你在附近先租一处宅院住下吧。”
“老宅莫非还有用处?”陶恒也不客气,将金瓜子收下,疑惑地问。
“确实有用。张寡妇和曹良的关系非比寻常,张寡妇本被判流放,可曹良居然肯谅解求情,这太过蹊跷,你还得在暗中多多调查。特别是张寡妇的丈夫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务必也要查清楚。我怀疑这其中,另有猫腻。”柳雨璃其实早都起了疑心,可惜以前没有人手可用,现下陶恒是个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