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恒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秋竹的目的竟是自己?她究竟是想做什么?
陶恒脸色沉了下来,“秋竹?你这是做什么?”
“我……”秋竹羞愧难当,裹紧衣衫,垂下头来。
不用她说,陶恒也已经全然明白,原来秋竹这几日装神弄鬼,就是为了引自己出来。
若自己真沉不住气被哭声引了出来,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又衣衫单薄,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只怕自己是说不清了。
陶恒不禁庆幸自己多留了个心眼,也多亏春生大无畏的献身精神,不然今晚怕是有口难辩了。
春生也不傻,瞧秋竹哭得梨花带雨又衣衫单薄,他也明白了几分,出言奚落道:“你装神弄鬼跑我家先生墙头哭泣,究竟是何目的?”
秋竹头垂得更低了,柔声细语道:“我只叹命运不公,老天作弄,一时没忍住才哭出声来……我并不是有意来扰先生的。”
“一时没忍住?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在这里已经哭了整整三晚了吧?”陶恒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一丝厌烦,没有丝毫同情可言。
“我……”秋竹辩无可辩,她冲陶恒盈盈一礼,“我曾是官宦小姐,家道中落,才被发卖为奴,沦落至此。希望先生能怜悯我,救我脱离苦海,我愿为先生做牛做马,终身伺候您。”
“做牛做马就算了,你既是大户人家出身,就该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三更半夜跑到外男住的墙头哭泣,可是你家教的规矩?”陶恒说话向来毒舌,并不留任何情面。
“难道先生是铁石心肠?”秋竹那弱柳扶风般的身姿微微颤抖,不甘心地问道。
“天下可怜人遍地都是,只要脚踏实地,上天也不至于太过吝啬。若是鬼迷心窍,走上了歪门邪道,再叹老天无眼,这老天岂不是白白背了黑锅?”陶恒冷哼一声,根本不多看秋竹一眼。
秋竹一阵胸闷气短,没想到这陶恒意志这般坚定,居然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自己还真是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