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璃接过诗句,看了片刻,便放在一旁的案几上,“接着说。”
“后来,这个范书把陶恒给灌醉了,趁陶恒昏睡过去之时。范书非要喝另外一家酒铺的女儿红,故意把我支开,我只好前去。我其实并未走远,我在暗中看到范书拿起笔墨,在纸上临摹了一番这首诗,随即便大笔一挥,往云兮楼的题词壁上舞去,打算模仿陶恒的字迹,将这首诗写在云兮楼大厅的题词壁上。”
柳雨璃虽然之前有过这方面的猜测,但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猜对了!
前世都以为是陶恒酒醉之后,酒壮怂人胆写下的这首诗。
没想到竟是被有心之人给利用了,要借陶恒的诗,将千凌昱功高盖主的声势给造大,目的怕是不单单想制造舆论,也是想借这件事除掉陶恒。
前世陶恒因这首诗名声大噪,风头刚刚过去几天,便被丞相许姜上奏说是反诗,皇上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便下令抄了陶恒的家。
丞相许姜可是太子党的第一谋臣,这中间只怕郑涛江和曹良也脱不了干系,看来这范书确实是有心之人派来接近陶恒的。
为了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竟然颠倒是非,要置陶恒甚至整个陶家于死地。
柳雨璃暗自握紧拳头,声音变冷,“然后呢?”
“当时云兮楼都已打烊了,我瞧四周没人,不等范书在题词壁上题字,便用木棍把他给打晕过去,又把陶恒写得这首诗拿了回来,范书临摹的那几张纸被我给撕成碎末。”柳洛尘连忙回道,心里却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妥当。
柳雨璃眉头舒展,“嗯,做得不错。陶恒呢?”
“我本想把陶恒叫醒的,但又怕打草惊蛇,所以陶恒和范书都在云兮楼里昏睡着呢。”柳洛尘暗自松了一口气,答道。
柳雨璃双眸微眯,“明日我要去亲自会会这个陶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