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堂外,女眷们都是目瞪口呆,就连戴月娥也吓着了。
她平日再浑,她也不敢闯这族堂啊,这婉丫头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她就不怕族规处置。
“婉婉要说的话,就是我要说的,三弟,你虽然官职不高,但也在朝为官,我的俸禄有多少你也清楚吧,再说说说侯府,那是我再战场用命换来的,当初我差点战死沙场,你们也知道吧,再说祖业,当初分家,我二房分到了什么,几位长辈也在这,需要我说出来吗?若是我出事了,我的一双儿女连又有什么依靠?侯府这些年的开支,要不是我家夫人的嫁妆…娘,儿子这心,早就让这一家子寒透了,让娘寒透了。”
简明志说着衣袍一挥冲着老夫人跪下,见状,简清婉也跟着跪下了,门外,池木莲和简建业也跪下了。
老太太身子颤了颤,怔怔看着地上的儿子,仿佛不认识一般。
“你这是在指责为娘的?你这是要做什么?”
“儿不做什么,今日儿就当着族中长辈的面,正好三弟也在,儿在这给娘磕个头,从今以后,二房便与简家再无瓜葛,说我不孝也罢,说我不仪也罢,儿都受着,儿只是不想夫人和儿女再受委屈。”
他是儿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天大的委屈,他受了便受了,这是生身之恩,他必须报,可是,他家夫人和儿女不该受这样的不公,不该跟着他受这样的委屈。
“你…你这个孽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太太气的差点跌倒,幸好简明德扶住了。
老太太一把推开三儿子,跌跌撞撞冲过去就是一巴掌,“你个孽障,我真是白生你养你了,你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大哥尸骨未寒啊,你就…要置你老娘不顾了啊!”
老太太嚎啕大哭一屁股坐在地上。
简明志一个头磕在地上,额头立刻见红。
“是儿不孝,娘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今日,我简明志自请离家!”
说着又是一个头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