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停步扭头,“真的?那可得抓紧!明天我们就要送印拍卖图录了!”
“我说要送拍天和了么?”
“那件王玉兰款儿赵公明铜像,我们陈总赞不绝口,你也成我的大客户了!”
“不是‘再见’了么?不是臭流氓么?”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有意思没意思?”
余耀摇头,“我就纳闷儿了,你说你又不缺钱,怎么工作起来像欠了一笔巨款似的?有这劲头儿,沈老帮衬你一下,你还不如自己单干呢!”
“两码事儿!在拍卖行一天,就得干好一天的活儿!”
“得,冲你这份认真。我在瓷都捡了件好东西过你手吧。不过丑话说前头,起拍价儿最少一百万,少了我可不干!”
“又捡漏了?什么好东西?”
“金胎掐丝珐琅方口箸瓶。”
“金胎?清宫官作?难不成是乾隆六十大寿的东西?只有一件箸瓶,没香炉和香盒?”沈歌连珠炮一般。
余耀点点头,“有点儿见识。不过最后一句问得多余,要是一套,我自己就留着了!”
这话说得不假,要真是一套炉瓶三事,余耀真可能自己留下收藏。那件景泰官窑香炉和翁方纲家书,他就不准备出手。
甚至,在江州拿下的那件宣德青花骰子碗,虽有微残,他也想出手,但还是要沉一沉再说。
“行,东西就在瓷都?今天我就得回去,现在和你签合同,我直接带走吧!”
“这么急?”余耀本想再开句玩笑,但还是没出口。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濮杰的声音:“哎?我还以为你掉坑里了呢,原来在撩妹啊!”
“别胡说!”余耀迎着走上前来的濮杰,“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沈歌,天和的鉴定师,正好碰上了!”
“哎哟,终于见到了!原来是弟妹啊!果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濮杰大大咧咧走上前来,“你好,我叫濮杰”
沈歌的脸微微红了一下,转而撩了撩刘海,“你好。余耀,是我的客户。”
余耀连忙对濮杰说道,“不要乱开玩笑,谈正事儿呢!那件掐丝珐琅,准备送拍天和。”
“噢!”濮杰夸张点头,“那这样吧,你们开房间,不,进房间谈,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