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族老说道:“全族共同经营一个产业,主事的人只有那么几个,在利益的驱使下容易心不齐。恐怕还未遭到外患,便先起了内忧。”
第三个族老说道:“二郎的提议恰恰相反,宗族的子弟各凭本事,从根源上杜绝了隐患。”
“主事之位,向来是能者居之,又如何会心不齐?”赵珏并不服气:“我们定下族规,若不遵从规矩行事,一律重罚。”
“那三郎今日又为何在此与二郎竞争爵位呢?”赵恩宏笑眯眯地问道:“是二郎不贤能,还是祖宗传承没写明白?”
赵珏脸色阴沉,生怕赵恩宏说出自己收买他的话,毕竟老东西不按常理出牌。
他的手紧紧握成拳,面无表情地说道:“并非是我与二哥竞争,而是因为二哥体弱多病,不能过多劳累,所以我才借此机会展现自己的能力,让诸位放心将爵位交在我手里,二哥也好安心养病。”
赵珏提醒赵恩宏,赵颐的身子病弱,请他选继承人的时候,三思而后行。
“咳。”
赵恩宏短促的咳嗽一声。
随着他这一声咳嗽,赵珏紧绷的神经拉扯着,头顶似悬着一把刀。
实在是无论何时何地,赵恩宏始终面带笑容,令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是那种一边笑着与人交谈,一边毫不留情地扎人刀子。
“你在孝道一事的确做得很不错,不仅恭敬兄长,还孝顺长辈呢。”赵恩宏清了一下喉咙,笑容亲和,仿佛是在闲谈:“我一入京,你便去我那儿拜访,送了一些厚礼。我身为长辈,却未曾给你准备见面礼,实在是汗颜,便亲自写了一副墨宝给你。”
此话一出,满厅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赵国公、老夫人与其他三个族老,俱是失望地摇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