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们相处,不知道怎么做一个母亲,但她会听他们的想法,会关心他们的需求,会帮助他们,去做一个正直的人。
次日,陈芬芳打破陈招娣头的事,传遍了整个红山根村和大民村,陈芬芳红肿着一双眼睛回了婆家,躲在屋子里再也不出来。
老太太自觉没脸见人,又一次装起病来,躺在炕上唉声叹气,阴阳怪气地骂季清。
季清对此一个眼神都没给,吃完早饭就去王大媳妇家炒瓜子了。
王大媳妇也听了陈芬芳打人的事,很是愤愤不平,听到季清说叫来王大队长主持公道后,又夸了季清聪明。
季清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在担心另一件事。
这几天邮递员就要来,她若是拿着瓜子去镇上卖,那邮递员来了说钱被她取走,老太太肯定会发疯。
虽然她已经把钱藏到了老太太找不到的地方,但米面油还是在炕柜子里面,而且老太太要是闹起来,说不定会对孩子们下手。
招娣头上还破着个大包呢,可不能再受伤了。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得先过了这一关,再去镇子上。
季清也没有等太久,又过了一天,邮递员来了。
老太太老远就听到邮递员喊的声音,头也不疼了,也不唉声叹气了,踩着棉鞋一路小跑到门口。
“邮递员!”
邮递员看到老太太,脚踮着停下了自行车,打开册子看了下,说:“陈阿姨,陈青岩的钱款和物资,他媳妇已经去镇上领走了。”
“啥?不可能!”老太太如遭雷击。
邮递员笑道:“没错的,季清妇女拿着陈青岩的印章和结婚证去镇上领的,这我们都有记录呢。”
邮递员还赶着去给别人家送信呢,说完就蹬着自行车走远了。
老太太呆愣了几秒,转身就往回跑,跑回家看到正站在院子中央的季清,她气得脸都涨红了:“钱呢!我的钱呢!”
季清耸耸肩,“花掉了。”
“啥?你说啥?”老太太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从地上抄起榔头,劈头盖脸地朝着季清砸下去:“你再说一遍!你给我再说一遍!”
经过了这些天,季清身体已经比刚穿过来的时候强壮多了,她灵巧地避开老太太的榔头,一把攥住了老太太的手腕。
“你再打我,我到大队长那里告你去。”
“你告我?我才要告你!你这个偷钱偷物资的贼,那是我儿子寄给我的,你给我交出来!一份不动的全部交出来!”
季清嘻嘻一笑:“都跟你说了我花完了,怎么给你交啊。”
老太太见季清不说实话,挣开季清的手就往东厢房跑,不料季清速度更快,一个闪身挡住东厢房的门。
“这是我的屋,你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