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飞不屑地切了声:“新人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这么不禁折腾。”
相伟奇则说:“刚刚一声不吭的,我还以为他能硬气跟咱们对呛呢,是我高估他了。你瞧瞧,那个怂包样。”
两人奚落了一番陈青岩,转身进了办公室,两人属于前几年被塞进来的关系户,也没什么本事,平日里就打打杂,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工作。
一个小时后,所长孟瓦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施飞和相伟奇还以为是陈青岩回来了,两人对视一眼,施飞喊了声:“进来。”
所长听见施飞的声音,觉得不太对劲,他打开门,被扑面而来的浓浓烟雾给呛到,接着他就看到,施飞和相伟奇两人正坐在火炉前,一边嗑瓜子一边抽烟。
他分配给陈青岩的办公室,被这两人当成了休闲场所。
孟瓦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孟所长?”施飞和相伟奇忙把手中的烟掐了,站起来看着门口的孟瓦。
孟瓦一脸不悦地扫过相伟奇和施飞,怒火中烧:“陈青岩同志呢?”
“他……”施飞回答不上来,朝相伟奇看了眼。
相伟奇反应快一些,打哈哈说:“他说这个办公室太大了,不适合他,他刚来要融入大集体,就走了。”
施飞重复:“对对对,他走了。”
孟瓦听了这两人的说辞,火冒三丈,砰的一声推开门,“胡说八道!我给他分配了任务,让他在这个办公室完成,他怎么可能去别的地方。”
“啊……”居然还有这茬,施飞和相伟奇傻眼。
孟瓦气得不行,厉喝一声:“他人呢,说!”
研究所大都是文化人,文化人讲究一个文质彬彬,所以大家很少看到孟瓦生气,这也是为什么施飞和相伟奇刚看到孟瓦,敢胡编乱造的原因。
可眼下,很显然孟瓦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
施飞和相伟奇都知道,不能再瞒下去,施飞快步走出办公室,喊坐在凉亭里的陈青岩:“陈同志,你快回来吧!”
陈青岩刚好验算到一个关键点,虽然听到施飞的声音,但他很快就将其归类为杂音,从脑袋中摒除出去,继续验算。
施飞这一嗓子,孟瓦才看到,被全省乃至全国都看重的学习人才陈青岩,大冬天的居然坐在凉亭里,搓着手做计算!
这是什么?
这是作践人才!
“我真是……”他被气得七窍生烟,狠狠瞪了施飞和相伟奇一眼,“限你们五分钟把这屋子给我收拾干净,然后该滚哪儿滚哪儿去!”
“是,是,是。”
孟瓦大步朝着陈青岩走去,施飞和相伟奇一边嘀咕,一边手脚麻利地扫瓜子开窗户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