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经发亮,她一眼就看到,季清和陈青岩走了进来,俩人前面,是许家那个小伙子,手里拉着一条警犬。
警犬正四处嗅闻,从门口闻到她的驴车上,又一路闻到了地窖边,停住了。
林芳脑子里出现片刻的宕机,她呆呆的看着陈青岩掀开地窖的木头门,姓许的小伙子牵着警犬走了下去。
林芳咬牙,她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警犬并没有被送走,原来季清和陈青岩并没有放弃在镇子上寻找。
要不是她把若春送走了,她这会儿就要被抓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林芳没有功夫去细想到底是张娜怀疑到了自己,还是自己早上露出了马脚,她只能看着眼前的情形,飞快的做出决定。
派出所那边的人没有跟季清一起来,这说明他们还没找到若春,不知道若春已经被她送出了镇子。
是啊,反正现在若春也被她送走了,只要她咬死不承认,就算是警犬闻过来了又能怎么样?前天还不是闻到了那么多人家家里,不都是一无所获吗?
想到这里,林芳告诉自己镇定,下炕穿鞋,对着院子里的季清大骂。
“大清早的,你跑到我家干什么?你这是私闯民宅你知不知道?怎么,前些年欺负我还没欺负够,现在看你姑娘丢了,又想找借口欺负我呗!”
正是因为心里虚,林芳嘴上骂的更起劲。
她打算拿出泼辣的款,这样无论季清说什么,她都能以季清对她是栽赃陷害,要欺负她为理由骂回去。
林芳自信,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架着驴车回来后,她便拿着铁锨给地窖里扔了不少土,做出看起来许久没下去过人的假象,就凭一条狗闻一闻,就说她那儿关过若春,这根本没有说服力!
季清冷冷看着面前不远处,叉着腰对着自己大骂的林芳,由着林芳喊叫,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如果今天弄错了,若春的事跟林芳无关,那他们这么闯进来,林芳骂几句也是应该的,可如果若春的失踪跟林芳有关……
地窖里,警犬爪子在土里刨了又刨,终于刨出一块布条,警犬将布条拨出来,许明哲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布条。
这一刻,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若春衣服上的布条,跟之前找到的那些一样,明显是来自同一件衣服的,不同的是,这块布条上沾上的血迹更多,布条上几乎是血迹斑斑。
手电筒在地窖里照了一圈,什么都没有,许明哲捏着布条出了地窖,将地窖递到季清和陈青岩面前。
“这是……若春衣服上的布条……”他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说。
季清一把抓过布条,仔细看着,没错,是若春的,当看到布条上布满的血迹时,她眼泪已然决堤。
泽木:“这是若若衣服上的布条,怎么会出现在地窖里?”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看向了林芳,以一种复杂仇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