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的外围有重兵把守,出了关口,再往前行一些,便是平远侯府的别苑。
四个人呼呼啦啦到了侯府别苑门前,当然惊动了侯夫人,她领着穆亦瑶和傅温书一起迎出来。
荣安跟侯夫人寒暄几句,拼命朝傅温书使眼色,傅温书便请穆亦瑶带母亲回房歇着,自己领着他们往府里去。
不同于皇家行宫的恢弘大气,侯府的别苑修建得清雅婉约,没有金堆玉砌的华饰,入目皆是青砖黛瓦、曲桥烟柳。
不多时,傅温书领着他们到了一处横跨在溪水上的敞厅。
这条小溪并非穿过行宫那条天然溪流,而是挖渠引流过来,因此水势缓和,能看得见鱼群悠然游动。
荣安引见道:“傅大人,这位是镇北侯府的世子云峥,这是世子的妹妹,云颖初。”
“世子,云小姐。”
镇北侯府的威名傅温书当然听过,当下同两人都见过礼。
云家兄妹久在北疆,倒是没听说过傅温书。
沈雨燃道:“傅大人博古通今,断案如神,没做官时已帮着衙门破了许多奇案。”
被她如此夸赞,傅温书有些不好意思。
“良媛谬赞了,臣只是从旁协助而已。”
说到这里,沈雨燃想起了什么,望向傅温书,“傅大人,你如今在何处任职?”
傅温书道:“魏县县令。”
“魏县?那你不是要离京了么?”
对上沈雨燃关切的目光,傅温书温和道:“是,等着手头的案子结束,便要赴任。”
“不打紧的,傅大人如此高才,别说刑部了,父皇不会让他一直做县令,指不定明年就回京了。”
依着朝中惯例,科考结束后,只有状元、榜眼、探花和头甲前几名能留在翰林院,其余进士都要外放。
以平远侯的能力,傅温书要留在京城不难,只是他压根没兴趣进翰林院。
“云世子和云姑娘都是跟臣初次见面,你和良媛如此谬赞,令臣世子汗颜。”
荣安笑了起来,“我们才不是谬赞,刑部那些积年没破的案子,若不是有你在,怕是永远都破不了了。”
听到这里,云峥倒是来了兴致,问起傅温书手头的奇案。
傅温书挑了几桩已经破获的讲起来,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
“二弟。”穆亦瑶从院子外进来,见院子里这么一派其乐融融,近前笑道,“说什么呢,怎么这么热闹?”
傅温书见她过来,喊了声:“嫂子。”
“穆姐姐,我们正在听傅大人讲手头的案子呢,可有意思了,你也坐下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