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打开盖子喝了一口,温度正好,我全都喝完了。
我哭完了,也补了水,整个人神清气爽。
“你把我外婆一直存放在这里,如果不是白芷安挖了我外婆的墓,你还不会告诉我的是不是?”我清清嗓子。
“至少要避过风头,从殡仪馆里偷尸体这件事情闹的满城风雨的。”
“那,”我还有事情没搞明白:“代替我外婆的老人的遗体从哪来的?”
容衍看着我:“疗养院的太平间早就满了。”
哦,我明白了。
他是把那个老人跟我外婆调换了,把我外婆放在这里,把那个老人火化了。
“你真缺德。”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万一人家子女找上门来,一看却不是自己的妈,看你怎么办?”
“老太太已经去世好几年了都没人来认领。”容衍发动了汽车:“我来开车。”
这次我没跟他抢,我坐在副驾驶,把窗户开一小缝,逐渐清醒自己的大脑。
“接下来呢,怎么办?”我哭太多,脑子里都是水,没有思考的能力。
“我认识一个法医,他出国了,等他回来我请他给你外婆尸检。”
我热血沸腾:“他什么时候回来?”
“大约下周。”
“我外婆的死肯定有问题。”我斩钉截铁。
“很快就知道了。”
车里重新陷入了安静,我缩在副驾驶,等容衍的车终于开进了市区,我才逐渐恢复过来。
“容衍。”我转头看着他:“你又是帮我保存外婆尸体,又是帮我找法医,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个地步。”
他轻轻地笑:“当然是有目的了,你外婆尸检结果出来之后如果真的有问题,你就可以公布尸检结果然后告你表舅一家,质疑你外婆的死因和遗嘱,这样在打官司的期间,简氏的股份暂且冻结,如果官司赢了,你就是简家的唯一继承人,而我呢,则是唯一继承人的唯一法定丈夫。”
他笑容恬淡,我恍然大悟。
“这既是你不肯跟我离婚的原因?”
他点头,下巴朝上,再下巴朝下。
听到这个理由,我反而淡定了。
知道容衍是有目的的,我相当平静。
这就对了,不然的话我还惶恐。
他凭什么帮我?
搞的怪吓人。
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我暂时不提离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