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老狗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次便先给你个教训。下次再敢在酒楼里唱戏,莫怪哥哥不客气!”
说罢将何常利一甩丢到地上。
“我们走!”
那为首汉子一声令下,众恶仆纷纷扬长而去。
何常利连声哀叹:“作孽,作孽啊!”
“徐公子,就是这样。这些恶人无法无天,简直视大明律如无物!”
三台山别业内,何常利泣血控诉道。
徐言安抚道:“何掌柜莫急,如今赵家的人已经忍不住动手了,眼下当务之急是搜集证据。”
稍顿了顿,徐言接道:“程家班的戏子是关键,一定要请他们作证。至于酒客可有贵店的老主顾?”
何常利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作证。”
“何掌柜只管跟他们说不用顾忌,这官司我们必赢!”
徐言淡淡道。
赵文华这种趋炎附势之辈,是最为清流直臣所不齿的。
而朱总督便是这样的直臣。
如今赵文华的家人仗势欺人欺行霸市,只要将事情捅到朱总督那里,倒霉的一定是赵家人。
说来也巧,若是晚上一个月朱总督就要统率大军攻打双屿岛,没有精力管这些事。
只能说赵文华的家人挑了一个极为错误的时间动手。
至于得罪赵文华以至于得罪严嵩嘛,徐言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但既然严嵩迟早会对东南动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看看张经的下场吧,保持中立是不能保全自己的。
对于严党来说,要么是自己人要么就是敌人。
“徐公子找到人证之后咱要怎么做?”
何常利苦着脸问道。
“钱塘、仁和县衙,杭州府衙便不需要去了。直接去总督衙门报官!”
徐言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些官员肯定不敢接审这案子,既如此便不浪费时间了。
至于赵文华嘛,徐言手中攥着他的把柄,谅他也不敢太跳。
“什么?何常利把事情捅到总督衙门了?他疯了吗?”
赵文杰听到这个消息后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是一阵狂笑。
“总督大人何等的尊贵,哪有时间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