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沐浴过后,先是回了自己房间,火萤早在里面等着她,见她来了,悬着的心才放下。
“你可回来了。”
“是你把我被下药的事告诉尹况的?”墨白质问道。
火萤急忙否认,“才不是,是那些劫匪自己坦白的,说是秦思柳指使他们劫喜轿,还要让他们毁了你的清白,尹况才去找秦思柳问罪。
她一开始还不肯承认,后面尹况以秦泗水的性命要挟,她才肯说出实情。”
尹况竟然以秦泗水的性命要挟,他怎么敢这么做,秦泗水可是尹仲文的世交。
墨白知道尹况是多么理智冷静的人,他会做到这个地步只能说明秦思柳触到他的底线了。
墨白本想着这件事她自己解决,没想到尹况已经替她出头了,现在不知他会怎么处理秦思柳和元沫。
“墨白,你是没看到尹况知道你出事后那个模样,我都被吓了一跳,月已说这样的尹况是他第二次见,第一次是尹况他娘离世时他才有这一面,而当时他就命人将他爹在外的女人给毒死了,这一次不知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墨白越想越不放心,并不是担心元沫和秦思柳,而是怕尹况会做出什么事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去看看。”
她吩咐完火萤,便转身出了房间,往尹况的房间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和求饶声。
秦泗水在替秦思柳求情,元成秋恨铁不成钢得痛骂着元沫,自始至终未听到尹况说一句话。
墨白将门推开,几个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尹况抬起眸子看向她,饱含深情。
见到她来,秦泗水急忙向她求情,“墨姑娘,请你放过思柳一次吧,她是一时糊涂,是我管教不严,从小娇生惯养她,才会让她做出这等事,她知道错了,求求你让尹况饶过她一次。”
经过她们身边,墨白低头扫了一眼在地上跪着的两个女人,秦思柳一脸视死如归,元沫啜泣着,整个身子在发抖。
月已看着墨白和尹况的脸色,恐怕此时能让尹况网开一面的人只有墨白了。
“秦师爷可知道贵千金对我做了什么?用一句管教不严就带过未免太轻描淡写。”
她并没将秦思柳放在眼里,却没想到她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竟然让劫匪来绑她,如果不是尹况的人出现,那她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秦泗水当然听出墨白的意思,急忙将责任往元沫身上推。
“思柳她确实不对,可药并不是她下的,墨姑娘不能把这个怪到思柳身上。”
墨白冷笑一声,怪不得秦思柳会这么极端,上梁不正下梁歪,连秦泗水也只会推卸责任,颠倒黑白,更别说是他的女儿了。
而秦泗水这么说,元沫当然也不肯背锅,抬起满是泪水的脸,辩解道,“是她让我在碗里下药的,说只要毁了你尹况就不会再喜欢你了,我是听信她的话所以才会这么做。”
尹况看向秦思柳,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原来这秦思柳是这么想的,她就那么讨厌墨白,竟下三滥到这地步。
幸好有惊无险,若是墨白出了什么事,他会让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陪葬。
“秦师爷你听到了?现在你还觉得令千金是一时糊涂吗?”
“我……”秦泗水也不知如何辩解,他原本以为墨白会比尹况好说话,可见她态度这么冷酷,知道向她求饶是没用的,于是又将希望放在尹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