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说完便拉着墨白往客栈里面走,墨白越想越觉得月已的话十分奇怪,她停下脚步,“你知道安秋平来了?”
“安秋平是谁?”月已疑惑得看着墨白,又继续往客栈里面走,“先离开这里。”
“那你说来不及是什么意思?”墨白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追问道。
火萤见二人半天回不到主题,终于出声,“是尹况出事了!”
墨白皱眉,心里瞬时不安起来,“出什么事了?”
“今天锦囊异动就是因为驱邪链断了,月已,你的信呢?”
火萤提醒旁边愣着的月已,他急忙回过神来,将边塞那边的来信给墨白看。
“这是今天寄来的,说殿下他负伤,现在危在旦夕,让我们赶快去见他,或许还能赶上最后……”
说到后面,月已的声音已经弱了下去,还带了几分哽咽。
“呸呸呸,胡说什么,你家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才不会有事。”火萤听不下去,急忙打断月已。
月已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吉利,赶紧闭上嘴。
墨白拿着那张信纸,手抑制不住颤抖起来。
难道锦囊那时候的异动就是在提醒她尹况出事了吗?而且信上面说的尹况好像伤得很重,生死未卜。
墨白越想心越慌,她担心尹况的伤势,此刻只想立刻飞到他身边,“我要去找他。”
二话不说便转身想离开,可她却忘了她一个人又如何能远赴塞外,又得去哪里找他?
“月已,你知道他在哪儿吗?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墨白再次转身的时候,眼眶已经湿了,这是第一次她对尹况之外的人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
就连月已都不忍心看到她这副模样,更别说若是尹况看到墨白哭的这么伤心时,会心痛成什么样。
“我这就去拿行囊,你等我。”
月已的动作很快,因为早在白天就已经收拾准备好一切,两人连夜往边塞赶去。
墨白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心慌过,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在这些年的经历之后波澜不惊了,不会再为谁而大动干戈。
可是听到尹况出事的消息时,她那时候只有无尽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迷茫,好像失去尹况,她就失去了所有一般。
她甚至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未知的将来,没了尹况,就好像是她这短短二十岁人生就这么结束了,可她明明还有好多事没做,为什么自己会对一切失去期待。
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她要见尹况,即使是最后一面,她也必须把自己不敢说的话告诉他,让彼此之间毫无遗憾。
墨白不知道这段路走了多久,只知道中间辗转不停,她也寝食难安,跨过千山万水,才看到所谓边塞的棱角。
直到他们被扎营的士兵拦住,询问他们的身份。
墨白不知道月已和他们说了什么,她的脑子里面只想着尹况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