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他的压力似乎也释放出来,整个人的言行举止更多依靠潜意识,而不是自主控制。
陈闲把陈琛的手指塞进了他的嘴里,看着在吮吸着自己手指头的陈琛,笑了笑,给自己再倒上一杯仙人醉,慢慢地品。
“不够!”
陈琛快把手指头舔得秃噜皮了,他对酒的渴望愈发强烈,在陈闲惊诧的眼光中,夺了那装了长生酒的金壶,就往自己嘴里倒。
“诶!”
陈闲还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着,在细细地品着。
可是没想到自家儿子平时有多早熟,现在就有多放荡不羁,这一壶仙人醉这么往嘴里灌。
对于陈闲来说,其他的暂且不提,什么陈琛丢掉的偶像包袱和矜持。
酒液一点一滴,犹如刀疤划心上。
儿子一口一两,喝光俸禄多荒唐。
你喝的不是酒是钱啊!
你到底是有多嚣张?
陈闲意识到自己教他一口闷是件错误的事,自己应该教导他不要暴殄天物,应该一口一口慢慢喝!
但是其实他最后悔的是带陈琛来这青楼。
“没了?酒呢?我要长生酒!”
陈琛往嘴里甩了甩金壶,一壶长生酒,半喝半倒,壶里已经空了,大半酒进了他肚子里,小半的酒则已经湿了他的衣裳。
形骸放浪的陈琛此时极为嚣张,酒品极为不好。
在雅座里朦胧着眼没能找到酒,他便扑腾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中还攥着金壶。
似乎是感觉到衣服上淋湿的黏糊,他随手解了发冠,又松了松自己的衣服,酒精带来的血液躁动,让他浑身燥热,若不是还有一丝清明,他估计都想赤膊上阵。
“我要喝酒!长生酒!仙人醉!好喝!再……再来一壶!”
陈琛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雅座。
这可把陈闲吓着了,自己这闷骚儿子竟然这么夸张,自己第一次偷偷带他来上次青楼,就能闹出这么大的阵势,怕不是遮掩不住了。
这事绝对会传到自家媳妇耳中。
不过现在不是顾得上后院起火问题的时候了,他得赶紧把儿子拉回来。
洛阳里最不缺的就是达官贵族,自家儿子这幅模样要是冲撞了哪家权贵,估计人家往上递一递话,自家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