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仿佛不解。
男人真是可笑的生物,哪怕他不爱我了,哪怕分手的结果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是看见我如此坦荡平静却又不甘心。
或许在他的想法里,我应该痛哭流涕的挽留他、哀求他,他才会在厌烦中生出一点得意。
我抬眸看他,没什么情绪,我没告诉他我早已经难过过了。
在他不回我微信却在李卿卿刚发的朋友圈下面评论的时候。
在他删除为我创建的歌单只为了和李卿卿一起听她爱听的韩国潮流歌的时候。
在他对着假装失忆的我开口说我们是普通朋友的时候。
在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和李卿卿沉浸在成年人推拉的暧昧的氛围中的时候,我已经难过过了。
他对我来说就像是身体里长出来的良性肿瘤,长在那里,没到致命的程度,但你知道,如果放任下去,这肿瘤会慢慢恶化,一点点的侵蚀你的健康和生命力。
没什么怕的,只要在它还是良性的时候,将它连根剜去就好了。
痛只是一时的,但我到底是会健康起来的。
在秦铮收拾完东西离开前,我冷静平淡的问了他最后一句话:“秦铮,你变心,是因为李卿卿是李臬的女儿,还是单纯的因为她只是她?”他站在玄关回头,一如大学我初见他时高大挺拔,英俊的脸相比那时候的青涩却沉淀出不动声色的成熟。
我一直以为他还是那个在操场上红着脸站在我面前笨拙告白的少年人,可直到这时候我才恍然发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变成在利益深海里权衡利弊的成年人了。
他顿了顿,才说:“拾月,人总是想要往高处走的。”
一句话让我哑然失笑,不过我敬他这七分坦诚。
我看着他,真心实意的笑起来,我说:“秦铮,那我祝你鸿鹄高飞,一举千里,得偿所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