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想沈枝筠的时候,都会偷偷拿出这个荷包闻。
闻着闻着,他又把怀里的木雕拿了出来,这个东西他从来就没有放下来过。
因为这对他来说跟沈枝筠的意义是一样的,每次有想说的话他都会跟这个木雕说。
“沈枝筠,什么时候你才会将我视为你可以信任的人?”
他看着木雕,表情流露出一丝痛苦。
他的生母离开他太久了,他已经记不清她的样子,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嫌弃他,怀疑他是野种。
只有那个人会心疼他,很早他就立誓要一辈子保护她。
可所有事都开始针对她,楚知渊心疼的同时对权势包括自己都产生了厌恶感。
不管他从小的遭遇,还是加注在沈枝筠上的痛苦,怎么都离不开一个权字。
抚安侯府,沈枝筠在凭栏苑闲来无事,还读起了兵书来,防患以未然。
虽然不能说完全有用,但总要做点准备。
要是能篡位,她一定第一个就把皇帝杀了。
春倦看见她在看兵书都忍不住咂舌,少夫人怎么什么都学,之前还看了有关于兽医的书。
外面一片冰天雪地,这种天气没有人愿意出门,除了辞云。
她已经到了凭栏苑的门口了,沈枝筠知道她的内心已经彻底动摇了。
“辞云,你怎么来了?你不在老夫人身边待着,来我们这里干嘛?”春倦的态度也说不上好。
反正她对辞云这人没有一点好脸色就是了。
沈枝筠倒是还好,让她坐下。
辞云的神情很纠结,又有些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枝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