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晨分别后,宴连笙从咖啡屋的后门走了出来,这个咖啡屋是林嘉洛开的一个清闲小店,平时除了大学生,也没什么人会来。
她的行踪不会被泄露出去,所以她才敢把赵晨约在这里。
然而她并不知道,其实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监视了。
“她又约了赵晨?”厉沉泽听着他派去暗中跟着宴连笙的手下的汇报,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你有没有听到他们两个在聊什么?”
宴连笙三番两次约见赵晨,还那么神秘,两人到底在暗中密谋着什么?
“没有。”手下告诉他,“不过我看到赵晨拿了一样东西给宴小姐,我看着,好像有点像录音笔之类的。”
录音笔?
厉沉泽更困惑了。
他沉吟半晌,吩咐手下,“继续盯着,她要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再告诉我。”
宴连笙从咖啡屋离开之后,就径自去往了医院,欧阳医生告诉她,今天爷爷要动第二次手术。
爷爷之所以突然病倒,是因为他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前段时间下楼的之前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一跤,摔到脑袋,脑内出血。
幸好她那天放假,回家得早,及时把爷爷送医,这才抢救了回来。虽然是及时抢救了,但他的脑内结成了一块血栓,不及时摘除,会压迫脑内的神经血管,届时大脑的血供不上,就会有性命之忧。
她签了一医生拿来的手术同意书,医护人员便把爷爷推入了手术室。
“宴老爷子年纪大了,这次的手术可能没有那么容易。”欧阳医生看了一眼手表,给她估计了一个保守的时间,“幸运的话,可能5个小时就能做完。宴小姐,你要是等累了的话,可以去病房里躺着休息一下,如果手术过程中有什么情况,我再叫醒你。”
宴连笙却摇了摇头,双眼紧紧注视着手术室上亮起的红灯,脸上满是担忧,“不用了欧阳医生,我就坐在这等,请您一定要医治好我爷爷,谢谢您了。”
既然她如此坚持,欧阳医生也不再多说,只说了一句,“我会尽力的”,就进入了手术室,门被关上。
手术室的长廊外,只剩宴连笙一个人默默的在门口站着,双手合十在胸前,在心里默默的为爷爷祈祷。
父母意外身亡的时候,她很还小,甚至对父母并没有什么印象,在她的记忆里,她是被爷爷亲手一手带大的,爷爷总是习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她……
想起往事,她的眼眶红了红。
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爷爷能够平安无事。
而正在这时,长廊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高跟鞋踩在瓷砖地板上和拐杖敲击在地面的声音,尤为突出。
宴连笙下意识的循声望去。
只见她的二叔和姑姑、以及他的堂哥宴凌突然出现在医院里。
宴琪脸上还画着浓浓的艳妆,身上穿着参加舞会的小礼服。
宴凌则像是刚刚从夜店里出来似的,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