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连笙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她在温筠的店里待了很久,和温筠制定了好几个计划。她们现在手头上的资金很少,必须要精打细算,一分钱都不能浪费。
她和温筠合作这件事也没有刻意瞒着陆元,陆元听说了之后,借了点钱给她,还帮她们一起想了好多法子,如今局势严峻,她和温筠谁都拖不起,她几番权衡之下,接受了陆元的帮助。
前段时间,她让赵晨办的事,赵晨也有了消息,说江夫人看了温筠的产品之后,很有兴趣,提出要面议。
她生怕拖得太久,江夫人会不耐烦,于是立马去见了江夫人一面。不过江夫人突然临时有事,这次没有亲自出面,而是先派了个经理来和她谈。
虽然还没有把事情敲定下来,但看对方的态度,这事大概率能成,因为快结束的时候,对方又约了她过几天再见一面,和他们的老板江夫人详谈。
只要这第一步走出去,之后的路就顺利得多了。
想起江夫人要亲自和她面谈的事,她的心情十分愉悦,累这一天一夜也是值得。
客厅里的灯已经关了,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轮月光的冷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让客厅不至于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厉沉泽好像不在家。
她借着那抹冷光,想顺着光去把客厅里的灯打开。
突然,她听到有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她一愣,然后把灯打开。
黑暗的客厅瞬间被灯光照亮,她看见厉沉泽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桌面上还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
“厉沉泽!”她心里一紧,忙走到厉沉泽身边,费劲的把他从地板上扶了起来。
厉沉泽没有完全晕过去,他半阖着眼,迷蒙的视线中出现了宴连笙的脸。
宴连笙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再加上他神色痛苦,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厉沉泽晚上肯定没吃饭,然后又喝了酒,引发旧疾。
也就是胃痛。
“你好好的,喝什么酒。”宴连笙低低的嘟囔着,一边把他放在柔软的沙发上,一边去给他倒了杯温水,从冰箱里拿出两片胃药,“张嘴,把水喝了。”
厉沉泽只觉得自己的胃里有一部绞肉机,在狠狠地绞着他的肉,强烈的痛觉让他的意识有些不清醒。
所以当宴连笙叫他喝下去的时候,他根本没精力去想,她要给他喝什么,只乖乖的遵从了她的命令,无意识的把水喝了下去。
宴连笙看他把水和药一起喝下去了,又用手摸了摸他的胃,然后找准位置,慢慢揉了起来。
她知道厉沉泽有胃病,很久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她专门去学了缓和胃痛的技巧。
没想到有一天真的能用上,虽然她并不知道今晚厉沉泽为什么要半夜在客厅里喝酒。
宴连笙给他揉了三十分钟,揉到手都酸了,直到看到他的脸色没有那么痛苦,她才长舒一口气。
痛觉慢慢消失,渐渐恢复平静。
厉沉泽的意识回笼,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宴连笙在背对着她,收拾着桌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