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深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痛苦的挣扎。
叶杏这次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了,不过上辈子作为一个医者,这种状况她早就司空见惯,多见少怪了,低下头继续吃饭去了。
吃完饭,叶杏也没有闲着,收拾完碗筷之后,她将后院新种的菜苗浇了一遍。
院子里头虽然有水井,不过现在自来水还没有普及,她需要从水井打水起来,然后再用扁挑挑到菜地边上浇菜。
这具身体都是虚肥,所以叶杏才挑了两担水,就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不过抬起眼看到仍然坐在饭桌边上的江辞深,叶杏突然生出了一丝怜悯来。
看来她要尽快打听打听哪里可以做轮椅了。
有个轮椅的话,起码可以将他推出去走走。
叶杏淋了菜后,又将温在灶头的药吃了一大碗。
江辞深看到了她吃药的动作,轻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心,不过他向来不是多话的人,所以最后什么都没有问。
因为床铺都晒干了,叶杏晚上睡回了自己原来的房间,没有再跟江辞深挤在一张床上。
不过临睡的时候她还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辞深,道:“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不要逞强。”
江辞深已经合上双眸躺下来了,听了叶杏的话,甚至连眼睫毛都没有眨一下。
真是个闷葫芦,不过病人嘛,叶杏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