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去问佣人多要一个毯子。
第二天,沈家早宴。
沈楠烟局促又小心的站在角落里,生怕被人注意到。
瑟缩间,裴斯年整理着袖口从楼上下来,随即坐在了沈父的身边。
沈楠烟呼吸一窒。
以前她害怕的时候,裴斯年都会留在沈家陪自己。
但是这次,他估计是在等他真正的未婚妻吧……
这时,沈父重重放下筷子,满脸不悦:“你穿成这样做什么,我们沈家亏待你了!?”
众人的目光移过来,目光如针扎在沈楠烟身上。
惊恐笼罩了她,她顿时抖的像是簸箕,一句话也说不清:“没……我没……”
沈母冷嗤一声:“行了,别倒胃口,快点过来吃饭。”
沈楠烟惨白着脸色一步不敢动弹,但是一句命令让她不自觉的挪动了两步。
她走到餐桌旁,眼神躲闪又试探了看了众人一眼。
见他们没有什么指示,她迅速抽走自己的餐盘,然后如同抢到了东西一样,飞快跑到远处的角落里蹲下。
众人反应过来时。
沈楠烟正双手捞着滚烫的粥,猛往嘴里塞。
粥顺着指缝滴在洁白的瓷砖上,又狼狈又脏。
被绑架的这三个月,沈楠烟每次都是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饭。
日复一日的殴打下,她早就忘了怎么正常使用餐具。
见她这副受惊的样子,裴斯年气得额尖青筋暴起。
他当即走上前,抬腿一脚踹掉她的碗——
“沈明珠,这戏再演就过了!”
哐——
沈楠烟的粥洒了一地。
高档昂贵的皮鞋踹中她的手背,刺骨的疼瞬间涌上来。
可身体上的疼,此刻却比不上心痛半分。
她慌乱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没拿稳的……我会舔干净的……”
裴斯年薄凉的眸子盯着她,里面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