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应霄突然冲耿氏道:“您说您这三年来一直派人护着我媳妇母女俩,那我媳妇身上这身官服,您认得的吧?”
时下,在基层也是有些妇人为吏的。
洛浮笙今天是直接从办理亭出来的,身上穿着基层官员的青色小官服,头上还顶着个无翅小乌纱。
耿氏的眼神瞬间有些闪烁:“这……”
但她内心却是惊骇不已,这个原本任她拿捏,甚至还为穆侯府去牢里坐了三年牢的傻子,怎么突然转了向?
她道:“我自然知道……她是……是……”
耿氏顿了顿,道:“在镇上的小衙门,谋了个文书的职吧。”
楚应霄打蛇追棍上,道:“是什么小衙门?”
白楚楚见耿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知道她根本答不上来。
“表哥,姑母养你一场,她的性子你还不明白?京城里的官名,爵名,尚且是记不清的,更别提小衙门的官吏名儿。”
耿氏道:“对……起哥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你舅母么?”
楚应霄笑道:“您这不是废话?若是相信,我又何必追问?”
耿氏:“……”
白楚楚:“……”
楚应霄笑道:“瞧瞧,这可真是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耿氏皱眉道:“起哥儿,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失心疯了不成!”
洛浮笙绝没想到他俩会突然掐起来。
要说楚应霄这个人,其实也不是多罪大恶极,他就是太孝顺了。
婚后洛浮笙跟他处了不到三年,在这耿氏的挑唆下几乎天天吵嘴打仗,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如今他竟然会顶撞耿氏,洛浮笙不感动,而是幸灾乐祸得很。
这可是狗咬狗的一出好戏,竟叫她赶上。
正想着,怀里突然被塞进一个孩子。
洛浮笙低头一看,小离正开心地冲她笑呢。
“楚应霄……”
她吃惊地抬起头。
却见楚应霄阴沉沉地看着耿氏。
“三年前我获罪入狱,爵位被削了、官职被罢了,将军府也被抄了。我媳妇怀着六个月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出的京城?这三年来,你们是不是没来看过一眼?!”
楚应霄那眼神之凌厉,嚣张如洛浮笙有时候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