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栖月被噩梦惊醒,她一下子坐起来,额头大汗淋漓。
下一秒,鼻间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这味道是她最讨厌的。
俞栖月愣了半秒,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活着?
随后‘啪嗒’一声,原本黑暗的病房,突然亮起,刺眼的灯光,让她睁不开眼睛。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做噩梦了?”
随后长腿一迈,走近病床,颀长的身躯挡着光,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着。
“战…贺屿?”俞栖月抬头,看清身侧男人那张厌恶到深入骨髓的脸时,瞪大双眼,满脸惊骇,“别过来!”
为什么,回到了这个魔鬼的身边?
她出于本能抗拒的往后退。
俞栖月脑子很乱,看到贺屿,巨大的恐惧和绝望令她窒息。
贺屿的动作一顿,那双狭长的眼眸瞬间覆上一层冷冽的寒霜,不愉的盯着她,俊美的面容阴云密布。
“我帮你去叫医生。”
男人冷漠低哑的声音,犹如一道闸刀,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关门上砰的一声响起,俞栖月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男人离开后,房间里没了他强大的压迫感后,俞栖月慌张的掀开被子,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
她低头一看,手腕被纱布包裹着,她割腕了?
俞栖月忍着疼,换了另外一只手,拿起床头桌边的…小灵通,摁下按键,看了一眼日历。
看到时间的那刻,俞栖月呆滞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现在竟然是2000年,她十八岁那年。
俞栖月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她现在住院,好像是割腕逼贺屿答应她告白的时候。
贺屿是在俞栖月十岁时,洛海生从外面认的义子。
俞栖月真正确定爱上他,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家里养的藏獒突然发疯,冲过来咬她。
是贺屿救了她,将他护在身下,他的手臂被藏獒死死咬住,血流不止。
他的声音在耳边,“别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