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吓一跳,真要如此就真成了大事件,自己岂不就把这些战友都牵连了?
急忙一手董千里一手上官云:“别闹、事,还记得被我抓回来的左贤王吗?他是启民可汗的左贤王。”
二将不禁愕然。
辞别众人,苏尘骑着马上路,本以为北疆大营是自己的开始,没想到却只是一场梦,既然晋王千岁亲自下的命令,长孙冕短时间内不可能违背晋王的命令启用自己,难道说自己真的要在李渊手底下混日子?然后跟未来的唐太宗搞好关系弄一个开过功勋当当?
一时间,苏尘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
算了,不想这件事了,他们都去吃庆功宴,自己也不能饿着,咱们大饼卷手指头——自己吃自己吧。
前方就是前方就是五原城,苏尘驱马进城,老马识途,不用苏尘银鹭,战马就直接来到平时苏尘等人经常来的酒楼。
苏尘抬头看一眼,心说:这一去基本就是再不相见,就在这里吃一顿最后的晚餐吧。
“军爷您来了,楼上雅座请。”
点店伙一见苏尘,立即满脸热情的迎上来,点头哈腰的请苏尘上楼。
苏尘要了五斤酱羊肉一壶酒慢慢吃肉喝酒,一边想着自己的去处,这趟从军本想是混出个名堂,没想到结局却是这样,回嵩山去找父亲不现实,父亲失望是一回事,自己没有成功怎么向父亲追问母亲的事情。
喝了半壶酒,苏尘主意也定下了——寻一处深山老林继续修炼。
主意打定,苏尘吃饭喝酒的动作快起来,正在此时,就听外面一阵马挂銮铃之声传来,就在楼下停住,紧跟着脚步声响起有人直奔这个雅间而来,门帘一挑现出一个人来,苏尘就愣住。
“上官云!”
上官云哈哈一笑:“就知道将军在这里,将军我来了!”
“将军,我也来了。”后面闪进董千里。
苏尘心里一热,“你们这是想最后一次把我灌醉啊,好啊,看看这次究竟谁能站着走。小二,上酒。”
二人往桌边一座,董千里道:“将军,我们已经决定跟着将军走。”
正在倒酒的苏尘愕然抬头,酒倒到桌子上都没发觉:“你说什么?”
上官云道:“老董的意思是:我们递交了辞呈不干了,跟着将军四海为家。将军,酒洒了。”
苏尘急忙将酒壶放下:“你们这是做什么?做到校尉容易吗?快回去,我跟你们去向师傅把你们的辞呈要回来,胡闹。”
上官拉住苏尘,很认真的道:“先不说浚稽山一战,这一年来,以将军的军功早就该升迁,将军却没有,浚稽山一战,我们以五千之众阻挡十几万突厥人四天五夜,这才有这次的大捷,最后将军却落一个削职为民,这种官儿做着憋气,我和老董就一个人,无牵无挂,感觉跟将军投脾气,情愿跟着将军四海为家,将军若是不嫌弃,咱们就搭个伴,若是看我们不顺眼,我们这就走。”
苏尘想说话,却感觉喉头有些哽咽,董千里道:“自将军单独迎战突厥人,让末将带着战马去雁门关,末将就已经打定决心:终身追随将军,将军。”
苏尘慢慢的给两人倒上一杯酒:“喝酒。”
“来,喝酒,不醉不休。”
结果,三人都喝高了,就在五原城住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