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你一言,我一语,别说成亲了,就连几个孩子都给定下来了……王岳听得脑袋大了一圈,咱别开玩笑成不,我还不到十五呢,标准的少年,你们这是残害祖国的花朵。再说了,你们互相吹捧,说谁家的女孩好,那不是商业胡吹吗?老子要是信了,就是傻帽!
王岳想到这里,一本正经道:“诸位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兴献王仙逝不足三年,陛下尚在悲痛之际,没有大婚。兴献王当初待我,犹如父子,我岂能失了礼数,还望诸公体谅。”
大家伙一听,无比惊讶。
好家伙!
难怪朱厚熜这么偏爱王岳呢,敢情他们关系这么深?
多半王岳的婚事,还要看皇帝的意思才行。
定国公徐光祚突然想起,“王兄弟,你看兴王妃马上就要进京了,咱们这些当臣子的,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孝心才行?”
王岳立刻点头,“这才是正事!务必要让她老人家高兴。王妃知书达理,仁慈宽厚。这次修外城,安顿流民,也有迎接她老人家的意思。如此咱们该拿出诚意……不说别的,凡是干活修城的流民,务必要给他们一口干的,馒头面饼管够,盐也要给足。大家伙吃得精壮,干得有劲儿,这是太后的恩德。还是那句话,咱们给陛下争面子,花多少钱都值得。”
王岳顿了顿,又笑道:“我知道,或许有人心疼,舍不得花钱。没关系,你们要是不愿意花,我把消息传出去,这天下有太多提着银子,不知道往哪送的倒霉蛋呢!我提醒诸位一句,既然做出了决断,就别三心二意。住着北京,心念着南京。想踩两条船,左右逢源,告诉你们,别想!”
“我再说句过分的话,丹书铁券,从来不是保命的东西!”
光是利诱还不够,必须有威压!
王岳很清楚这帮勋贵,都是属鳝鱼的,滑不留手,最喜欢两头下注。但是对不起了,在他这里行不通。
谁两头下注,谁就第一个死!
王岳从来不相信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句话,假如谁能闹腾,谁就能捞到额外的好处,那不成了奖励为非作歹,奖励坏蛋吗?
所以王岳坚信,有好处,一定要先给自己的圈子分,然后一层层分下去,最忠心的人,得到的越多。
这样才有凝聚力,形成一个强有力的核心,三千越甲,足够吞吴。八百白袍,横行天下!
这几位勋贵听得五味杂陈,不愧是朱厚熜的侍读,就是够霸道!
不过再想想,这小子也有资本啊!
杨一清何许人物,居然把他当成了亲人一般。
最最紧要的还是王阳明!
事实上,这些勋贵能够登门,可不是王岳的手段高明,而是有人在背后给他们压力,这个人就是阳明公!
自从接手兵部,整顿禁军以来。
王阳明昼夜奔忙,清点空额,核查历年军饷,调整兵部官吏,不断调查整理。他手上捏着厚厚的一摞证据。
就连王岳也不知道阳明公掌握了什么,但是从这帮勋贵的表现来看,那些东西,多半足够挖坟掘墓,挫骨扬灰,不然他们怎么会老老实实,任凭摆布。
这里面最倒霉的,只怕要数杨一清了,老头彻彻底底掉坑里了。
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挖空心思,想办法修路,迎接兴王妃进京呢!
杨一清的本事,还真不是吹的,他决定正阳门外这一段,采用三合土垫道,发动五万民夫,用一个月修好,长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