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显示上“傅霆宴”两个字,让我一阵头痛。
“喂。”我接了电话,声音又困又乏。
“为什么突然出国?”傅霆宴的声音有着克制的怒气。
邓晶儿到底是不小心说漏给谁听了,怎么能这么快就传到了傅霆宴耳中!
我顿了顿,“想出国就出国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应该先告诉我一声吗?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有离婚!”傅霆宴都要气笑了。
“就是因为你不肯签字离婚,所以我才出国的,你还来说这些干什么,不应该好好陪着你的蔚蓝么?她的手留下了残疾,你得好好安慰她。”我话里话外也颇有讽刺的味道。
傅霆宴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他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如果是为了和我离婚,可以,你自己重新拟一份离婚协议书寄回来,我会签字处理。”
我微怔,“真的?”
“嗯。”傅霆宴挂了电话。
我还有点没回过神,之前傅霆宴也答应过我一次,可以和我离婚,可是拖了这么久都没反应,这次会不会又骗我。
不过试试就试试。
第二天去上班时,我把存着的之前那些离婚协议书的模板,直接打印出来,然后都签了字,以最快的速度寄回国。
在此之后,我便陷入了焦急地等待中。
傅霆宴没有再找过我,我也忍着没去问他关于收没收到协议书的事情。
我依旧是选择净身出户,一毛钱都不要,只要能恢复自由身就好。
大概是半个月后,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国内的快递,里面只有一本暗红色的离婚证,巴掌大小,静静地摆在我面前。
我轻轻拿起来翻开看了看,上头那张单人二寸的彩色照片,应该是我刚毕业实习时所拍,也不知道傅霆宴从哪里找出来的,又怎么一个人搞定的离婚手续。
总之,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就够了。
这件事我告诉了邓晶儿四人,以及我的父母。
但我不想他们告诉其他人这件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