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琛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他看着她一副可怜样,心脏却被她的话语击碎。
男人靠着门沿,一瞬间停止走进去,他居高临下犹如帝王,冷睨着她凄惨的小脸。
单手缓缓插。进裤袋,含着轻笑启齿,真是抱歉。
要不,我出去,让李承聿再来一遍
只是,他敢单挑谢昀救你吗
他没那个能力,他是个孬种罢了。
男人毫不留情面的打击着她,讽刺见骨。
温宁瞬间轻颤,被这把低沉的嗓音攥住了神经,她涣散的瞳孔努力朝上张望。
直到搁在男人那张幽暗成熟的五官上,一笔一划,刀削冷骨。
她刚才的直觉没有错。
真的是他……
一刹那她的心脏刺刺的微疼,好像伤口被热。流扎过。
无数次伤害她的是他。
无数次施以援手的,依然是他。
这个定律,能不能改变一下
她藏住心底的苦笑与异样,平复心绪地伪装出意外的表情,是你
厉北琛好看的薄唇勾起,看到你的失望了。
他寒笑摆在眼底。
冷漠的转过身,我让谢昀进来继续。
……温宁的太阳穴跳了一下!
被灌白酒差点窒息的恐怖经历,她不想再来。
她回头望了眼马桶的水,和那个保镖满头的血。
在男人的手工皮鞋抬步时,求生意识驱使她爬过去,满身狼狈地抓住他的裤腿。
西裤矜贵的面料握在她掌心,又冷又硬,一如他满身裹着冰的气息。
那男人削瘦的脚踝,蓦地定住。
温宁抬头,眼神湿漉漉又无助,咬着一线樱唇。
他正好看见了。
俯视的角度,她此刻狼狈,柔軟又可怜,只是那双眼睛骗不了他,她心底未曾真的服软,真的想向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