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们无法共鸣,故而沉寂下来,这沉寂中带着几分别扭。
最终,姜浩然还是忍不住转头看向冼灵韵,此时她正闭着双眸,长长的羽睫垂下,橘黄色的光撒在她脸侧,让她的脸色显得苍白而憔悴。
这一刻他的理智已完全回笼,完全没有了方才不受控制的疯狂,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主动道:“连英的死已是不争的事实,你若不忍心,我会派人给连英的家里送些钱,足够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
冼灵韵仿佛睡着了,没有吭声。
可姜浩然知道她没有睡着,她的睫毛还在颤着,像是生气,又像是在委屈,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讲,只是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说道:“,丫头。”
第二天一早,灼目的光倾洒而下,冼灵韵缓缓睁开眼,旁边已是空无一人。
她下了楼,王妈说:“方才一个姓钱的先生找您,但少帅吩咐过我们,在您醒来之前不允许随便打搅您,我就没叫您,不然您现在回个电话吧。”
“知道了,谢谢王妈。”
冼灵韵给钱六爷回电话,问道:“老板,您给我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钱六爷问道:“今天的报纸你看了没?”
“没有,怎么了?”
钱六爷道:“今儿一早的消息,昨晚白总长离开沪城不久后,突然被一伙儿人枪杀。”
冼灵韵心里咯噔一声,故作镇定道:“报刊上有说是谁做的吗?”
“目前凶手不明。”钱六爷说道,“所以我才打电话过来问你。”
来问什么,冼灵韵最清楚不过了。
前阵子白总长的儿子白南被姜浩然关进大牢百般折磨,白总长和姜浩然交恶,这节骨眼儿上白总长却突然被暗杀,恐怕有心之人都会觉得是姜浩然杀的,所以钱六爷过来问个究竟也无可厚非。
可冼灵韵也不清楚,她如实道:“老板,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
‘他’指的就是姜浩然,钱六爷叹了口气,说道:“我从北城的朋友那里打听到,这白总长牵扯到的势力错综复杂。北城高门权贵之多,疯子也多,肯定不会轻易将白总长此事轻易揭过。你提醒他最近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