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朱氏瞬间变了脸,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签欠条?淮景,她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想到被逼着签下的那张欠条,秦淮景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对姜岁欢的感情非常复杂。
两年无怨无悔的付出,是个人就会对其心生感动。
只怪姜岁欢不懂事,非要霸着正妻的位置不肯放手。
但凡她肯自贬为妾,他也会在后宅给她留一席之地。
娘,您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不要多管。
不过是两千两银子的欠条而已,不值得他娘大惊小怪。
安抚完老娘,他要和姜岁欢好好聊一聊,务必把该解决的事情全部解决。
大朱氏岂是这么好糊涂的。
便让姜岁欢先回房休息,她要留儿子单独商议。
姜岁欢乐之不得,提着裙摆,带着九儿和阿忍出了院门。
路上,九儿说起了风凉话,多亏小姐当初留了一手,给那老登配药时抽掉几味重要药材。如果按照原来的方子,老登早就被调理得活蹦乱跳。
这人哪,精神儿足了,就会想着坑害别人。将军府这老登,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九儿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是恨得半死。
住在奉安那两年,大朱氏不止一次感激姜岁欢帮她调理身体,还拍胸脯保证她儿子日后凯旋归来,绝不辜负她的付出。
才几日光景,发出的誓言都喂了狗。
好在小姐隐藏得够深,明明有一手精湛的医术,却对外谎称略懂皮毛。
这两年,大朱氏从未对小姐起过疑。
也许在她的印象里,小姐只会施施针灸配几副汤药。
如果被大朱氏知道小姐的医术已经逆天,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她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
姜岁欢对此倒无所谓。
秦淮景离开奉安时,他娘的身体已经坏到回天乏术。
她是生是死于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当时的处境不宜露面。
那个时候,她受了很重的伤,每天都要靠药物调养。
好在秦淮景和大朱氏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
加之她掩饰得极好,与大朱氏同一屋檐住了近两年,对方从未发现过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