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猛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脱口问道:莫非你对姜岁欢有想法?
容瑾神色平静地说:我只是向您陈述一个事实,姜家认回女儿之前,必然对她的过往经历进行过盘查。
在得知女儿合离一次后仍然高调的让她认祖归宗,这难道不足以表明姜家的态度?
且在过去那些年,母亲,您可是最属意镇国公府与丞相府联姻的。
秦明月质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她?
容瑾笑了笑,母亲,您从小就教导我,人生在世,不要拘泥于情情爱爱,否则会活得很没格局。
所以喜欢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太过飘渺。
而我方才说的那番话,仅仅是站在旁观的角度,同您分析利弊而已。
秦明月面带质疑地看了容瑾一眼,良久后,说道:即便你的分析没错,那姜岁欢也绝对不是你的良配。
认亲宴上,我与她有过正面接触,外在条件倒是不错,可行事作风过于尖锐。
她的上一任丈夫是宣威将军秦淮景,战场归来,带回一个萧令仪。
这种事情如若发生在其他府邸,二女共侍一夫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姜岁欢是怎么做的?高调休夫,还把秦淮景和萧令仪的名声搞得臭大街。
心机如此深沉的女子,要是进了咱们镇国公府,必会闹得后宅不宁。
容瑾,你的后院,将来不可能只娶一个女人。
所以你的正妻,不但要出身高贵,还要有足够的容人之量。
而以上这些,姜岁欢绝对做不到。
母亲,我只是与您叙几句闲话,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长远了。
容瑾起身,对秦明月说:还有公事,便不留在这里打扰母亲。
看着容瑾离去的背影,秦明月的第一反应是,儿子生气了。
可是,他生气的理由是什么?
武昌侯府的气氛很压抑。
崔雪微死了,死于一杯毒酒之下。
将这杯毒酒灌入她喉中的,正是武昌侯贺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