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郎中面面相觑,私底下商议一番,勉强开出了一个方子。
这是治疗风寒的配方,先让老夫人把高热退了,再说后面的治疗方案。
李嬷嬷接了方子连声道谢。
无论怎样,先把老夫人的命保住再说。
秦淮景心烦意乱地叫来小厮,带几位郎中去账房支银子。
小厮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将军,账面上已没银子了。
少夫人带走了所有的嫁妆,就连账房都没放过。
因为账房里备用的银子,皆是少夫人带过来的私人财产。
秦淮景大为震惊,账房先生呢?
小厮怯怯地回道:账面上的银子被提取干净,账房先生也请辞了。
秦淮景下意识地看向郎中,郎中们非常有默契的低下头。
仿佛在说,看我们也没用,该付的诊金,一文钱也不能少。
碍于颜面,秦淮景只能自掏腰包打发了郎中。
郎中一走,他摔碎房中一只汤碗,低声咒骂:姜岁欢,没想到你真实嘴脸竟这么恶毒。
啊嚏!
如意楼最豪华的包间内,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
吃到一半,姜岁欢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凤西爵关切地问:染了风寒?
姜岁欢揉了揉不太舒服的鼻子,没生病,定是有人在背后诅咒我呢。
秦淮景?
除了那货还会有谁?
如无意外,秦家现在应该乱成了一团。
秦淮景这人虽然够渣,对他亲娘倒是一片孝心。
离开秦府前,她观过大朱氏的气色,忧思过虑引发旧疾,接下来恐怕有苦头要吃。
至于能不能被治疗痊愈,就看京城有没有拿得出手的郎中为她续命了。
秦家那边有皇城司盯着,姓秦的敢来骚扰你,我自会想办法教他做人。
凤西爵此刻的心情非常不错。
不愧是被他欣赏的白五,连休夫这么惊骇世俗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有点意思。